但是只是出现了一瞬间,他就强迫自己放弃这个可怕的念头,他说道;“父亲以前和您一起出去的时候,每次都很开心呢。虽然回来的时候会很疲惫,但是他还是喜欢给您洗脚。我们兄弟几个当时想着,等过些年父亲年纪大了,就由我们为您和父亲一起洗脚。只是我们没想到父亲......”
孙兴括没有说下去,再往下说下去,就不是回忆了,而是勾人眼泪了。
孙安年停下脚步,似乎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孙兴括扶着老人,一个老人和一个对比起来像孩子一样的中间人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即使天色渐晚,晚风愈寒。
远处的孙兴括的母亲孙纪氏,看着眼前的爷孙二人,不由得想起这样一件往事,那时还是三十年前,那时的孙安年还没有现在这么老,孙兴括还是个孩子,那时腿受伤的孙兴括被自己的祖父搀扶出了房间,只不过那时,还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只是物是人非,草木更凉,时间匆匆,当年的少年已变成中年人,而老人也变得更老。而当时的两人并肩,也变成了一人独立晚风萧索中。
妇人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回去了。
而站在那里的老人,则是渐渐从回忆里醒转出来,他知道自己该和他们说一些事了,虽然他知道这其实不是很合靖天司的规矩,但是他向来不守靖天司的规矩的。
毕竟他是靖天司唯一一个自己撂挑子不干的司正,而且他虽然和气,但是不代表他办事就会中规中矩。
更何况他表面上的平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虽然对大临内部和蔼,对南方诸国也很少有争端,但他绝对是对草原和胡羯下手最为狠辣的。
虽然有人说镇岳城之战是王昀霁王阳肃的舍身取义,亦或者是文成帝的文韬武略,还有就是高泓安和大临新任靖天司司正的手笔。
但是鲜少有人知晓,所有的计划都是从他当任靖天司司正的时候开始的,大临的西北边患自大临建国以来就有,只不过因为当时草原和胡羯国的生存条件还好,所以他们对大临的侵犯还是较少的,后来随着草原等地的人口增多,草原和胡羯国才开始对大临动起手来。
胡羯国其实只是大临西北诸国之一,只是其他国家被胡羯国阻隔,在一定程度上无法来到大临,所以大临才会出现只出现胡羯国侵犯,现在西北其实是比较安全的。
拓拔捷辙确实是位雄主,只不过他的几个儿子没有继承他的一点文韬武略,而西域流传的土话更能够显现出他儿子的不堪,雄鹰竟然也会养出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