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地进殿。他的双腿发软,颤抖不止,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几乎站立不稳。
在李承道那如恶狼般凶狠且带着威胁的目光,以及王珪那几欲吃人的目光压迫下,他嘴唇哆哆嗦嗦,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天和王仲修一起郊游回来,路遇程俊截杀,王仲修被杀,我也身负重伤。”
程俊怒不可遏,吼道:
“薛海,你怎能信口雌黄!明明是王仲修派死士截杀我在先!”
薛海吓得一哆嗦,带着哭腔说道:
“程俊,我……我不敢说谎啊。”
王珪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那笑容稍纵即逝,却被细心的人捕捉到。他连忙拱手,急切地说道:
“陛下,事实已然清楚,还请陛下速速治程俊之罪。”
程俊怒视王珪,说道:
“王珪,你这卑鄙小人,休要得逞!”
这时,秦王府的大臣说道:
“此事疑点重重,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了程俊的罪。”
太子府的人则喊道:
“证据确凿,还有何可辩?”
哪曾想,程俊却不慌不忙地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张血书,高高举过头顶,手臂绷得笔直,大声说道:
“陛下,这是薛海所写的血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这血书里详细记载着,李承道和王仲修密谋动用死士截杀臣的全盘计划。
他们计划在城外十里坡设伏,派出的死士共计二十人。
薛海还发誓,若背叛此计划,愿遭天打雷劈,永坠地狱,并且写下了欠臣十万贯的欠条,表明永不为敌。”
薛海看到血书的瞬间,身体如遭雷击,猛地颤抖起来,那颤抖的幅度极大,仿佛整个人都要散架一般。
他抖若筛糠,面如死灰,冷汗如豆般滚滚而下,瞬间浸湿了衣衫,那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显得狼狈不堪。
李承道忽然快步出面,脚下生风,走到薛海身旁。
他紧紧扶住薛海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薛海的胳膊捏碎,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威胁,恶狠狠地说道:
“你若不想全家老小性命不保,就知道该怎么做。”
群臣中有人惊呼:
“这是怎么回事?”
薛海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得更加厉害,上下嘴唇不停地碰撞,语无伦次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