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抵达苏州,以支援苏州团队,为通过客户审核做最后冲刺。为了热身,这段时间生产线每天生产三十台产品,方自归忙得焦头烂额和胆战心惊,就怕客户审核前,这几台没有人性的机器闹情绪不好好干活。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在压力面前,方自归负责的设备没趴窝,母司负责的自动流水线趴窝了。
生产线上任何一台设备一停,整个生产就全停了。自动流水线很少出故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它从美国漂洋过海到苏州来有些水土不服,突然就趴窝了,然后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向了母司和布朗。这是美国工厂闲置的一条线转移到苏州工厂的,美国工程师布朗负责这条线的技术支持,然后布朗和母司就开始折腾。结果两人折腾了一天一夜,流水线依然趴着。
老卑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抱着胳膊,不时在流水线上埋头苦干的母司和布朗身边转悠。陈顺风则一会儿就过来问一次:“怎么样?怎么样?”
这就是创业艰难的地方。新成立的苏州工厂只有一条生产线,不像新加坡工厂有几十条。新加坡工厂的生产线大多配置相同,备品备件也充足,一旦某台设备出了问题,很容易查找和修复故障。而苏州工厂就一条线,不存在生产线之间的互相支援,确有孤掌难鸣的感觉。
老卑按期召开项目进度会议,各部门汇报了迎接客户审核的准备情况,话题很快聚焦到仍然趴窝的自动流水线上面。布朗在会上汇报了维修下来的结果,推断问题最有可能出在可编程控制器PLC上,但苏州工厂没有备件可供更换,而即使让美国工厂立即把备件寄过来,也赶不上客户审核了。
布朗汇报完情况,会议室里一片沉默。如果布朗和母司失败,整个团队就失败了。老卑皱紧眉头,陈顺风用拳头砸了两下桌子道:“我很失望!现在怎么办?”
这时,方自归打破了沉默,道:“也许有个办法可以试试。PLC是通用零件,我们也许能在上海的电子市场买到同样型号的PLC。”
布朗想了一下,道:“PLC里面有程序,即使能买到一样的PLC,没有程序也还是没办法啊。”
方自归道:“我们可以用编程器把旧PLC的程序一条条读出来,即使不能把程序直接倒进去,哪怕用手一条条把程序输进去,也是可行的。”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决定试一试方自归的建议。老卑决定再等一天,如果一天后流水线还是没修好,就只好通知客户延期审核。这样的话,某种程度上也就是承认失败了。
母司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