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员工,机会真的有很多,机会真的非常好。就像新加坡工厂,二十年前建厂时,所有的经理都是美国人。现在呢?一个美国人都没有。所以你的眼睛完全没有必要向外面看。”老卑顿一顿,决定一举消灭方自归辞职的念头,“Victor,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再给我最多一年时间,你就能成为一个部门经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老卑眨眨眼睛,又打了一个潇洒的响指,“薪水至少Double。”
方自归傻掉了,没想到老卑和自己说的是这么一番话。早上和陈顺风在晨会上的情感纠葛,老卑半个字都没提。
“当然,Victor,也许你需要几天时间考虑,”老卑微笑着,脸上满是自信,“你可以过几天再给我答复。”
“不用,Besman,我现在就给您答复。”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方自归想还是早点儿把话说清楚吧,“我不是要去别的公司,最迟八月底,我就要去美国了。”
席东海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身体又要被悬起来了,而且看样子,身体被悬起来会变成未来的日常工作。
“你看,”老科长对站在那面墙下的席东海说,“这些绶带在外面风吹雨淋的,有时会扭在一起,我们肯定要定期整理。你看那两条,扭在一起了。你看那一条,翻过去看不到字了。还有,这个内容也时不时要调整,你看这一条,‘千家万户迎新春’,我们肯定不能挂到五一节嘛。”
“噢。”席东海应一声。
“我看就这样规定下来,整理绶带的工作,每两周做一次。”
“噢。”
这些绶带是席东海亲自挂上去的,整理绶带自然成为席东海义不容辞的责任,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整理绶带还须当初挂绶带的汉子。
每次整理绶带,情形大约是这样的:楼顶上,美工和小姑娘拉着绳子。楼底下,老科长拿着一个扩音器负责指挥。半空中,席东海负责挂在绳子上荡来荡去,像拍武侠片一样,游移在一面红色绶带拼成的幕墙上。在整理绶带的过程中,不时传来老科长卖力的吆喝声:“往左唉对了对了……往右一点儿……再过去一点儿……往上拉往上拉……方向反了……好!”
被两根绳子挂着在高空荡来荡去,席东海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玩。挂着,好像离挂了也不远了。整理过两次绶带后,席东海就去找陈总,向陈总表达了换个工种的愿望,说:“陈总,我以前那个部门,好歹是拿标兵的。现在让我整理整理绶带,去大西洋抄抄价格什么的,我感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