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圣上想将身体每况愈下的楚王给熬死。
项镜之早早的结束了办公,在府中后院东翻西找,找出几十文钱来,然后便上街打酒去了。
陆居元这会儿正等着项镜之来砍他的人头了。
这还没到傍晚,项镜之又来了,而且又提着酒坛子来了。
不是已经喝了两顿送行酒了吗?怎么送行酒要喝三顿?
“老先生,该不会又是一坛子水吧?”陆居元问道。
“不不不,今晚是正儿八经的酒,嘿嘿,这也是我平日里喝的酒,尝尝?”项镜之提议道。
“荣幸,荣幸,来来来,老先生请坐,我来倒酒。”
陆居元一边倒酒,一边问道:“敢问老先生,什么时候将我发配啊?”
陆居元只要被发配,王崇必定会在路上动手弄死陆居元。
而陆居元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你先看看这些。”项镜之将一本卷宗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陆居元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大炎律法。
陆居元喝了口酒,这京城的土烧,和西楚的谷酒实在是没法比,口感粗糙到要命。
陆居元开始翻看了起来。
大炎律法的内容非常的繁杂,陆居元就挑重点看。
过了半个时辰,陆居元才走马观花的将大炎律法看了个大概。
“老先生怎么忽然给我看这个?”陆居元问道。
“老朽有一事要向后生你请教,你之前提出的正当防卫,老朽已经呈递上去了。不过,阻力很大,很难批的下来。因此老朽想请问一下,如何能将正当防卫编入大炎律法?或者说,编入哪一条才合理?”项镜之问道。
正当防卫能不能编入律法,意味着项镜之能不能用这一条来保住陆居元。
现在皇帝没有主意,项镜之也没一个好主意。
想将这些内容顺利编入大炎律法,显然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才来请教陆居元。
“老先生你可谓是一人之下,你都没办法将这些内容编入大炎律法吗?”陆居元问道。
“不行,朝堂既不是我的一言堂,也不是圣上的一言堂。但是老朽我觉得,这是稳固大炎社稷的绝佳之策。所以,你有办法吗?”项镜之问道。
陆居元又喝了一口口感很粗糙的酒,然后一颗一颗的吃起了花生米。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阻力可能会更大。”片刻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