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发丝,温婉地挽在耳后。
仿佛在用这举动打破此刻的尴尬气氛。
好在这家店上菜速度很快,侍应敲门进来,她才得以缓和。
“快尝尝,这家店的味道很不错,我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沈意浓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的确都是偏她的喜好。
一种莫名的别扭从心底油生,仿佛跟身边坐着的女人,有着十分强烈的陌生感。
廖玉珍见她不动筷子,主动拿起公筷夹了虾仁,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她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动筷尝了尝。
味道的确不错。
母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往,仿佛沈家从来没有破产,沈怀洲也没有因她而疯。
而她们,还是和谐安逸的亲人。
饭过中旬,侍应进来敬酒。
沈意浓说自己不胜酒量,但廖玉珍非软磨硬泡地让她喝了三杯。
说这是菜馆的习俗,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
磨不过她们,沈意浓只好饮下。
这酒倒是不烈,饮尽后带着丝丝回甘,顺着喉咙淌进胃里,倒也舒畅。
廖玉珍拿出一支女士香烟,瞥到沈意浓的余光,苦笑地问:“介意?”
“不介意。”
她点点头,点燃,啜吸。
猩红在她大红色的唇边明明灭灭,喷吐出来的烟雾将她带有岁月痕迹的眉眸朦胧。
娇娇哑哑的声线,也随之脱出。
“意浓,你和屿儿还有联系吗?”廖玉珍冷不丁地问。
沈意浓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面色不变的眸底,缓缓浮上不悦和疑色。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阻拦你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你迟叔叔很关心他的生活状况,平日也不见他回来看看,只好托我来问问你。”
“我跟迟屿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