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一通过后,回应她的只有挂断的尾音。
她气的咬紧腮帮子,厉声尖叫,将眼前所有的东西横扫在地。
但凡是入了眼的,扔了砸了,也丝毫不心疼。
楼下的佣人们早早拿着洒扫工具候着,见怪不怪地打着哈欠。
“夫人又开始当桌面清理大师了。”
“等着吧,还有五分钟,咱们上去打扫。”
“是她砸坏的第几个花瓶了?”
——
黎景深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放了。
他养尊处优三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被绑在座椅上一整夜!
甚至连上厕所这样的理由他都使唤出来了。
但看守他的小弟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除了看书之外,全程把他当做空气。
黎景深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被勒出来的紫青痕迹,直截了当地一通电话打给廖玉珍。
劈头盖脸地不顾长辈之分,狠戾骂了不少难听话。
“你连你的继子都管不好,还想开拓海外市场?迟屿命人把我捆了一晚上,直接带着沈意浓就走了!”
他目光狠灼,内心早已将那对狗男女撕成了碎片。
黎景深阴鸷的黑眸当中充斥着懊悔和愤怒。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他从一开始进了套房,就应该对沈意浓用强!
哪怕她恨她,埋怨他,都无所谓。
只要人到手,将她吃干抹净,还怕她不会乖乖听话?
可偏偏这样的机会,让别人占了先机!
这种苦心经营的作品被旁人突然霸占的心理,让黎景深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仿佛胸腔都快要炸开,情绪快要歇斯底里。
廖玉珍双腿像灌了铅,拿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冷汗如豆地挂在额头。
身边是来来回回忙碌的佣人们,她们正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方才黎景深说,是迟屿把沈意浓从酒店给带走的?
那他们两人......
不用她多想,一个难以遏制的想法浮现于脑海之中。
当时沈意浓正是药劲上涨之时,一旦发作起来,根本不受控制。
只有男女行暧昧之事,才能将症状减轻。
方才她能那样气定神闲地给廖玉珍打电话,证明她的症状已经消失。
廖玉珍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会出这么多变故,她当时就应该悄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