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东那边的别墅可不便宜,听说每平方起步价都要这个数。”
何萱伸出四根手指,眼眸中的夸张和震惊,惹得沈意浓眉眼弯弯起来。
跟她在一起,她的心情总能得到释放。
不用像在廖玉珍面前那样愤懑咬齿,也不用像在黎景深面前那样沉淀波澜。
更不用像在迟屿面前......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沈意浓生怕自己踏错一步,便会跌入无尽的深渊。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把所有希冀扼杀在摇篮里。
对她,对迟屿,都好。
沈意浓跟何萱吃过饭后,各自道别忙碌。
晚上下班后,她步行去了军属养老院。
安谧的油柏马路上,除了零星几辆来回交错的车辆,再无旁人。
岗亭站着士兵,看到她的身影后走出来。
“您好,我......”
虽然有点不知廉耻,但是沈意浓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是迟军官的朋友,想进去探望一位退伍老人。”
士兵面不改色,眉眸间皆是不容置喙的严肃。
“很抱歉女士,没有相关手续证明,不能进入。”
沈意浓遗憾地垂落下潋滟的水眸,神色皑皑如霜,心底里更是空寥寥的。
像是好容易搭建起来的桥梁,就这么被一阵风给吹散的片片狼藉。
没想到把迟屿搬出来都不好使。
部队纪律也太严格了。
沈意浓跟士兵道了谢之后,打道回府。
看样子想要进这军属养老院,非得跟迟屿说说,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张口。
她已经欠他好几个人情了,再这样累计下去,要还不清了......
养老院里,黎青跟迟屿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所有经过发生。
那道倩影缓缓从他们眼前漫远。
就像一只翩翩振翅而来的蝴蝶,带着满怀期许飞来,又要黯淡失落地回去。
停留不过短短几分钟。
“哎,可怜的小美人儿。”
黎青话音刚落,就遭到迟屿一记冷戾的眼神。
那眼神里边好似夹杂着冰刀子,仿佛要把他全身上下凌迟个片肉不留,才算是心满意足。
“干嘛这么看着我,主意又不是我出的,人也不是我让来的。”
他这才收回意味不明的目光,板正着薄唇,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