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在忙吗?我给他打电话,关机了。”
黎青此时刚下一台手术,额头上的汗濡湿了发梢,贴在头皮上有点不太舒服。
但接到沈意浓的电话后,他原本沉冷地表情立马变得豁然开朗。
仿佛刚刚那几个小时后的疲惫感,被一扫而空了。
果然那束玫瑰花有用。
等迟屿回来,他得好好敲诈他一笔。
没黎青这个关键人物给他们牵线,他们都得散。
“阿屿方才接了紧急任务,接任务之前手机都是不允许带的。”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太清楚。”
沈意浓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每次听到迟屿说部队里有任务,马上得回去出紧急任务,她的心都会被揪提起来。
甚至还伴随着阵阵地刺疼。
每次回来,他身上总会多几道伤疤。
她不想他受伤。
“我知道了,谢谢你。”
“等等——”
黎青听着沈意浓凉落落的声音,猜测出她目前有几分失落。
但有些话还是得现在说清楚,否则之后再想找机会就不太好衔接了。
毕竟,他并不能经常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
“沈小姐,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跟阿屿之间算什么关系?”
沈意浓眼皮一跳,娇美柔熠的正颜上展露出呆滞,但很快便悄然消失。
什么关系?
她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青梅竹马?
还是普通的邻居?
思来想去,沈意浓垂敛下润泽的水眸,心神不稳地说:“朋友。”
或许这才是最中肯的答案。
无关父母之间的勾心斗角,爱恨情仇,也无关迟、沈两家的恩怨纠葛,交织不清。
只在于沈意浓和迟屿之间,“朋友”这两个字,再恰当不过。
“朋友?你确定只是朋友?”黎青那双笑眸中突然掀起氤氲的雾云。
他跟迟屿认识七年,他是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至今。
泛黄的旧照片,他一直贴放在军服的左胸口袋里。
像是护身符,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从危险重重地战场上捞回来,浑身溃烂的没有一块好皮。
若非黎青竭尽全力,迟屿的后背早愈合的坑坑洼洼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