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是我见过最年轻有为的军官,像他这样纯情又长情的男人,现在可是为数不多见了。”
“毕竟——谁又能熬得住下一个七年?”
沈意浓从飞机场离开后,脑海中还回旋着齐御峰的那句话。
七年。
不是七天,更不是七个月。
芸芸浮生的七情六欲就像是笼罩在沈意浓心中的牢笼,困住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往,也困住了她。
曹曼莉的死,会是她这辈子都无法避免的枷锁。
而那把锁,无人能打开。
迟屿上次带沈意浓来过军属养老院。
这次她来探望沈怀洲的时候,门后站岗的士兵并没有再拦着她。
甚至很客气地跟她打了招呼。
她刚到楼层等着乘坐电梯,便见黎青从里面出来。
他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十几个实习生,身穿白洁干净的白大褂。
人手持握着中性笔和小本子,忙不迭地在上面记录着重要知识。
与沈意浓擦肩而过时,黎青的余光还与她四目相对了几秒。
但碍于工作原因并没有停留,仅仅是颔首跟她打了招呼便迅速离开。
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背影,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当医生也并不怎么轻松。
除了职业相当受父母辈喜欢之外,累的不分昼夜,浑身的小毛病。
尤其是军医。
压力比普通医生还要大好几倍。
沈意浓见到沈怀洲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呼吸均匀面眸祥和,仿佛从来没有生过病,也没有收到任何刺激一样。
安静地如同记忆往常。
她鼻尖不免心酸,小心翼翼地为他掖了掖杯子,轻手轻脚出去。
“刘阿姨,谢谢你能这么细心的照料我父亲。”
沈意浓拿出手机,几滴晶莹还挂在卷翘的睫毛上,“我能加您的微信吗?之后好方便联络。”
“沈小姐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迟中尉也有嘱咐过我,对待沈老先生不能马虎,我还担心做的不够好,让你们嫌弃呢。”
刘阿姨是这军属养老院里的护工阿姨,也是随军亲属。
她在随军之前就有丰富的护工经验,本来应该是待在部队,能与参军的丈夫经常见面。
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便申请了部队上层领导,分配到了这里。
养老院环境也好,她动作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