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们的面跟迟春盛闹红脸,轰动整个南城,也是为了护着她。
单是这两个麻烦,迟家的长辈们便不会同意她进迟家的门。
哪怕迟屿周旋,她也无法原谅这样不堪又狼狈的自己。
众人只看到沈意浓的表面,埋怨她是个不珍惜眼前人,冷心冷血又冷漠的女人。
但无人知晓她承受着什么样的心理煎熬。
每每入夜,曹曼莉的泪流满面、廖玉珍、黎景深和迟春盛的尖酸刻薄,像是她这辈子都甩不掉的污点。
不论她走到哪里,都挥之不去。
沈意浓怕她再靠近一点,藏在内心的那些翻涌爱意,就要控制不住了。
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除了避免与他过深的接触,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你是个适合当朋友的人。”
迟屿挂在唇角的笑容骤然消失,连带着眼眸里闪烁的光亮也渐渐黯淡。
朋友?
他说了那么多,甚至用了强制手段,沈意浓居然还在抗拒他。
“就不能在前面加个‘男’么?或者减少一个‘朋’,哪种都可以。”
“唯独‘朋友’这两个字,不可以。”
迟屿不要这种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感觉,他能感受到沈意浓的回应,也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止朋友那么简单。
她眸中的情绪被他挑拨的翻腾,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们之间不可能。”
“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将来也不会有可能。”
“迟屿......我真的累了,如果你还纠缠不休,那就随你折腾,什么时候你满意,什么时候请离开。”沈意浓缓缓阖眼,湿漉漉地一道泪痕顺着眼角滑落。
他看着她气若游丝地反应,燃在瞳眸里的火气,像是被浇了盆凉水。
有头无尾地莫名熄了。
他放开对她的禁锢,转而躺在她身边,望着天花板上的灯芒。
她心底里松了口气,但依然没有睁开眼。
就当沈意浓的意识快要与周公相会,迟屿好像在说了什么。
声嗓黯哑,带有磁性的气泡音,好听到耳朵快要怀孕。
但她听得迷迷糊糊。
他好像是在说一切他都能处理好,让她放心之类的车轱辘话。
迟屿自顾自话地说了不少,再侧过脸看沈意浓的时候,她已经呼吸均匀,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