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潋滟的双眸微怔,松弛的思绪瞬间陷入混沌又惶惑的场景,无数韧丝慢慢攀附上她的四肢,让她成为束缚在中央的囊物。
在航空公司干了这么多年,她还从都没有见过邱董。
只听说他在各国旅游,顺便谈谈业务。
虽然不知他老人家找沈意浓这个小虾米有什么事,但绝对不可能是升职加薪。
她放弃去超市购物地打算,叫了辆出租车赶往航空公司。
20分钟后,她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心情复杂又焦虑,但还是敲了门。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不妨坦然面对。
“进来。”
沈意浓规规矩矩地开门,快速站定到邱韶华的面前,“邱董好。”
“坐。”须发半百的老人摘下老花镜,语气温和地笑着。
“您太客气了,我还是站着吧。”
邱韶华看着眼前的女人面带局促,始终低着头不敢抬眼,想必是他带给她的压力过甚,吓着人家了。
既然如此,他也没打算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我最近听到点传言,说你搬回员工宿舍了?”
沈意浓表情一愣,但很快回神点了点头。
她不过是众多员工中的其中一人,怎么会引起董事长的主意?
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在内心恣意蔓延。
好似脑海里漂浮起一层厚重的雾云,她的言辞像缓缓落下的雨点,不论怎么敲打,始终都无法穿透雾云的屏障,将自己孤廖地困在原地。
“是。”
“你可还记着宿舍的明文规定?”
邱韶华的话给沈意浓敲了警钟,虽然他没有直白的说明,但她也心如明镜。
迟屿是凌晨突然跑到她宿舍里来的,而且后背还有伤,她既无奈又不忍心将他赶出去,只好暂且收留了他一个晚上。
没想到这个消息传的这么快,还直接传到了董事长的耳朵里。
她现在猜测不出到底是谁告的密,不论是林薇还是宿舍其余人,她显然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好似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很不舒服。
“我知道了,我马上解决。”
邱韶华点了点头,说了几句片面漂亮的车轱辘话,两人的话题就此终止。
沈意浓回到宿舍没多久,迟屿便敲门回来。
他双手提着打包回来的私房菜,浓郁的香味连封闭的盖子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