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息,小腿窝处不自觉发软。
“你喝酒了?”
话音刚落,她瞳孔骤然一缩。
迟屿哭了。
这是沈意浓见他第二次哭。
眼圈猩红,白眼仁中的红血丝密布,浮上来的朦胧泪雾将这抹红染的像一层纱,萦绕粼亮地打着圈,最终凝成一颗颗晶珠,夺眶而出。
他一哭,她的心顿时柔软地毫无支撑力。
“怎么了?”沈意浓抬起手抚在迟屿的侧颜,温热的指腹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跟爷爷吵架了吗?该不会......又是因为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嗓不免也带起几分哽咽。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看到他像只大狗狗似得委屈落泪,鼻子带起的酸劲,令她强忍着的泪花也跟着吧嗒吧嗒地掉。
迟屿再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释放天性地热吻逐一在沈意浓身上落下,两人再回过神时,已经衣不蔽体地躺在了宽敞又柔软的床褥上。
醉的人明明是他。
可她被他的浪潮所带动,半推半就地就这么任由他驰骋。
房屋内暧昧因子爆棚,唯有床头灯荫出一片昏黄,若有似无的光线落在迟屿的后背上,显得那些受伤愈合的痕迹,也变得旖旎缱绻。
沈意浓在爱河中难以抗拒,紧紧搂着他精瘦的腰腹,水汪汪的润泽眸子当中滑落下一道湿漉,她能够感觉到他压抑在内心之中的憋苦和焦躁。
若是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迟屿解脱,那她心甘情愿成为抚慰他的良药。
沈意浓再醒来时,是被洗浴室内淅淅沥沥地水声吵醒。
她掀抬起惺忪的睡眸,浑身传来的痛感让她呲牙咧嘴地倒抽着凉气,她想撑起双腿坐起来,可稍稍用力撑劲,便骤软哆嗦的疼老半天。
她一边感叹迟屿的体力简直是蓄力无限地马达,又一边自我愁苦地回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坚持了7年的防线,却因他红了眼圈而不攻自败。
简直太没骨气了......
但最让沈意浓在意的,是迟屿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哭,又为什么会喝酒。
他不像是那种动不动就撒娇,哭着讨人怜爱的性格。
除非遭遇了一时难以接受的打击。
就在这时,迟屿从洗浴室里出来,沈意浓刚想将满腹的问题一个个抛出,便见他赤条条地裸露着上半身,胸肌、腹肌一览无余地映衬在她瞳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