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果然没告诉沈意浓,关于沈怀洲突然病情恶化,转到市医院急诊的事。
但想到这处,郑岚心里的嫉妒便加深一分。
他居然那样珍惜她,甚至都不愿让她知道真相,怕她受到伤害。
可郑岚也默默在迟屿身后守候了这么多年,他却连多余的温存都不愿施舍。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大?
为什么他不爱她。
“只要你跟迟屿哥哥分开,我便什么都不做,但若你不肯,我会将你和迟屿哥哥的关系公示于众,并且让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话。”
“爱上杀害自己母亲的女人,迟屿哥哥在部队肯定会受到影响,开除军籍也不是没可能,而你,也别想安安稳稳地当乘务员,没有哪家航空公司会要你。”
郑岚走上前两步,抬手捏起沈意浓的下巴,狠戾的眸光中满是警告。
她恨不得此刻掐死她,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若真那样做,她会受到刑事责罚,并且再也见不到迟屿。
这种气昏头的做派,郑岚绝对不会碰。
她要利用自己所有的手段,将沈意浓从迟屿身边,连根拔起。
“我父亲怎么样了?”
沈意浓全身麻木无力,甚至都不想反抗。
她只想知道沈怀洲的情况。
迟屿之所以瞒着她没有说,是怕她会受到伤害。
但如果是郑岚,她会很情愿告诉她真相。
因为她也喜欢迟屿,喜欢地不得了,所以她会利用一切手段,将沈意浓从他身边剥离出去,只要不杀人放火,卑鄙点,狠心点,都无所谓。
“你父亲活不过2个月了,你若是真有那个孝心,就带他去看看风景,尽量满足他心中所愿,无牵无挂地离开,否则,他只会含着恨意而终。”
郑岚看着沈意浓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忽然松了手上力道,透露出几分胜利者的怜悯,“你父亲牵挂的人只有你,若是连你也弃他于不顾,你会遭报应的。”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已经忘了。
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在流,仿佛要把所有心酸、苦痛,全都流干净。
一边是迟屿,一边是沈怀洲。
沈意浓没法选,也没得选。
咚咚咚。
她身后的门扉被敲响,迟屿略带焦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意浓,你还在里面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