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对雌性的过度保护反倒成了她们的禁锢,如曾经的宋枝枝那般,成了最强大的瓷娃娃。
宋枝枝说话时还带着几分喘息,在这安静的午后,落在祁宗权耳畔,刹那间放大了。
急促却又刻意压抑着的喘息声让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他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外面是杀人犯手拿砍刀,狂暴的砍向被绑架的小孩。
他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手心出了汗,浓郁的血腥味在鼻间蔓延。
鲜红浓稠的血从锋利的刀刃上滴落在地上,将那水泥地染成了一片血色,在眼前铺开,残忍又血腥。
那时弱小的他毫无反抗之力,他仿佛成了被困在笼子里可任意被拿捏苟延残喘的小狗。
喘息声越发急促,黑暗好像也随之席卷而上。
明明头顶是炙热的太阳,祁宗权却觉得遍体生凉。
血液好像凝固住了。
“祁先生?”
温热的小手隔着薄薄的衣服传到了祁宗权手腕处。
如同一把火,从那凝固的冰点而起,燃烧着,将冰化去,温热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体。
祁宗权回过神来,眼神晦暗不明。
“嗯。”
他只能发出这样一个单音节的字来。
宋枝枝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抓住他手腕的小手微微用力。
“我要休息。”
祁宗权没说话。
因为他很清楚,真正需要休息的人,是他。
祁宗权低低笑了起来,胸腔隐隐震动着。
“好。”
他盯着宋枝枝抓住他手腕的小手,喉结轻轻滚动。
“我们休息。”
宋枝枝轻轻一笑,松开了手。
小手垂在一侧,仔细看去,那指尖仿佛点缀着一抹莹莹白光。
漂亮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