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翻身下马。
沈长白摇摇头,此刻他的五脏六腑疼的难受。
看见沈长白脸色惨白,宋霖急忙上前搀扶住他。
沈长白在宋霖的搀扶下,慢慢坐在地上:“今天晚上,恐怕要辛苦你一下,为我护法了。”
“伤的严重吗?”宋霖关切的询问。
“没事,我调息一晚上,明日依旧可以上路。”沈长白摇摇头,“我们明日下午在动身吧,你今日夜晚守夜,明天上午你休息。”
“我都可以,只是你的伤当真无事?”宋霖殷切的看着沈长白,他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差。
“无妨。”
……
经过一晚上的疗伤,沈长白感觉体内不会那么疼了,只是呼吸一下,肋间还是有点疼。
他睁开眼睛,阳光初升。面前是篝火燃尽后的灰烬,宋霖盘坐在对面,双目闭着。
“唉。”沈长白叹息一声,昨日里,是自己连累她了。宋霖本就是女子,昨夜战斗她消耗巨大,还要为自己守夜护法,难为她了。
秋天的早晨有些凉,沈长白随手从旁边的草叶上抹点露水,擦拭自己的唇角。他站起身,肋间的疼痛让他有些龇牙咧嘴,他慢慢走到宋霖身边,轻轻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真是的,警惕心这么差,给你披衣服都不醒,也不怕是灰巾贼来砍你。”沈长白嘟哝着,他有些发愁。
自己骑的那匹白马,昨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眼下就只有宋霖的那匹粟色的马。而自己刚才给宋霖披衣服的时候,鼻尖嗅到血腥味,这宋霖,也受伤了。
一匹马,两个伤号,接下来怎么赶路?沈长白有些发愁的蹲着地上,开始啃着干粮,总不可能让自己和宋霖同乘一骑吧?自己可不能对不起白浅浅。
沈长白嘴里塞满干粮,盯着宋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正出神间,一只水壶递到自己跟前:“你也不怕噎着。”
宋霖睁开眼睛,就看见沈长白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她有些害羞,瞪了他一眼,谁知沈长白居然没有反应。
宋霖仔细一看,原来沈长白发呆呢。她有些好笑,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上面充满了沈长白的气息。可把她感动坏了。
“啊?哦哦!”沈长白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然后递还给宋霖。
宋霖接过水壶,二人才感觉到不对。沈长白喝得是宋霖的水壶。
“那个,我一不留神……”宋霖鼻尖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