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清见状立马接过话道,“我大嫂可能也是一时伤心过度,有些事记不得了,待我劝劝她。”
范不道对着杨仕清道:“你先出去!”
杨仕清心有不甘的退出了屋外,待随行的两名官差关上屋门后范不道细声道:“自四年前万胜镖局成为北陵第一大镖局后身为总镖头的万胜再未亲自押过镖,上个月初八,四年未押过镖的万胜亲自押解了一批镖到楚州,据查万胜亲自押送的只是一些粗布并无贵重之物,九月十三日万胜返京后就一直闭门不出直至十五日晚上遇害。若是黄金白银,万胜亲自出镖倒也合乎情理,但只是一些粗布麻衣。而且,据我所知,去年万胜镖局押送一批镖银到并州万胜都没有亲自出马,万氏,这个中原因恐怕只有你才知道。”
“还有...”范不道丝毫不给万胜妻思考时间,“万胜遇害当晚,京师府衙总捕头陆野到过镖局见过你,据你镖局的人说你们交谈起码有半个时辰。”
万胜妻的双手逐渐颤抖起来,范不道继续说道:“陆野到底问了些什么?你又说了些什么?为了一个死人的秘密而不顾你镖局上下几十口人的生死,值吗?”
万胜妻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不是奴家不愿告诉大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范不道问道。
“只是陆捕头当日警告过奴家,如果奴家透露半句恐怕我镖局要遭灭顶之灾。”万胜妻道。
范不道道:“此案已达圣庭,欺君之罪也是要祸及满门的。”
“那该如何是好?”万胜妻哭道。
“据实告诉我,刑部北陵吏司可保你平安。”范不道说道。
万胜妻坐在地上已然放弃了抵抗,半响,道:“上个月初一,延福楼的大掌柜何禄来我镖局指明要当家的亲自押送一批物品去楚州,并支付了一千两白银作为定金并承诺回京后再支付一千两白银,因为是重金押送,虽然当家的几年未出过镖但还是欣然接受了,谁知初八启程验货时才发现所押物只是一些平常的布匹,当家的当时就很奇怪,因为所付佣金已经远超所要押送镖物的价值,我们开了这么多年的镖局这种怪事还是头一次遇见,但奇怪归奇怪,点货过后当家的还是毅然启程了,镖局的规矩就是这样,给钱押镖,不问原因。”
“你们镖局平日里跟延福楼可有往来?”范不道问。
“并无半点往来。”万胜妻道。
“之后呢?”范不道问。
“当家的从楚州返京后带回一封信,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