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父母起,让别人起的话,感觉有点怪怪的。”
他又不是八字先生。
“这样嘛,必须是父母吗?”黄鼠狼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严格意义上说是母亲。
在它四个月大的时候,迟迟等不到外出的母亲回来,等它出巢去寻找的时候,在柏油路上,看到了被拍瘪的母亲。
它当时围着母亲叫了好一会,肠子都被拍吐出来的母亲没有回应,一直到好久以后,它才大抵明白过来,母亲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就蛮奇怪的呢。
它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害得母亲倒地不起,后来有妖怪告诉它,是人类,并问它想不想报仇,有饭吃。
黄鼠狼回答的是想。
但心中却并没多少想要报仇的恨意,只是想顿顿有饭吃,因为饿肚子的感觉太难受了。
至于母亲的死……
从母亲叼回来第一只半大鸡仔,望着已然冷僵,脖子鲜血凝结的尸体,那时候不大的它便隐约有了一种关于命运的感悟。
杀、被杀。
两者之间的反反复复。
每个生命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鸡仔不例外,母亲不例外,它也不例外。
但如果可以的话,
它想活着,不饿肚子的活着。
这是黄鼠狼昨天以前的想法,到了今天,它的生命里除了吃饱肚子活下去以外,还多了另外的期待。
“必须是父母吗?”期待没有实现的黄鼠狼有些闷闷不乐。
康安没有察觉到它的异样,随口道:“对啊,最好是家人,家人给予的姓名才最有意义。”
“这样啊。”
黄鼠狼呢喃。
但是下一刻,康安的裤腿被爪子轻轻拽了拽,随即身后便传来一个可怜巴巴的声音:“弟弟,我能当你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