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挞君主,口出狂言,难当大任!”
“如何担当大任也轮不到你这勾乞委怜的亡国君主评判。”格里神色还是淡淡的,说出的话却不见血来不罢休。
“既然无意谈和,又何故至此?”魏昌咬牙问道。
格里笑着摇摇头,“不是你辛苦传信,要来议和?我不过顺水推舟,送你个人情。莫不是人情还送出错来了?”
“竟是存心要我受辱!”魏昌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我们走!”
“走?”一旁看热闹的重羽总算开口,“走去哪?新仇旧账国主不来算一算吗?”
魏昌抬头看向重羽,没认出来是谁。
“前御史卿大夫,重羽”重羽朝他走了两步笑着开口道:“中崇关还是我送给南挞的呢”
“我当是什么人才,原来是卖国求荣的鼠辈!”
“不及你,胆小怕事,敢做不敢认的懦夫”重羽冷冷说道。
“别以为认了贼首,就飞黄腾达了。利用完了你,你会很惨。”魏昌不愿多纠缠,转身欲走。
“姑母,看戏还没看够!?”格里寒声道。
格里带来的队伍中走出一人,摘下头顶的头盔,散下掺着白色的长发,眼底猩红,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苍老的皇帝。
“别来无恙,魏昌”
魏昌猛然回头,正撞进那双含恨的眼睛。颤抖着双手指向魏淑,“你竟没死!”
颤巍巍的扶着桌角,像是自己跟自己说话:“我就知道,禁北原军只听你的指挥。格里那毛头小子背后就是你!”
“我说过,只要我不死,就不会罢休!”魏淑喊道,一步一步走向魏昌,“几十年的锦衣玉食,高枕无忧,是不是忘了,南挞还有个魏淑虎视眈眈。”话就像是从牙缝了挤出来的,带着经久的愤懑与不甘。
“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输谁赢!”魏昌维持着身形,喘着气说道:“以前是我赢,现在也还是我!会赢。”
“空口大话谁不会。看看这是谁?”魏淑笑着指向军队末尾的佝偻男子。
李石知道魏淑指的是自己,木讷的走了出去,摘下帽子,朝魏昌行了一礼。
“海城关刺史李石,参见陛下。”
魏昌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干瘦的老人是谁,又看向魏淑,鬓角的白发,眼尾的皱痕,同样干瘦的身材。又低头看向自己斑驳的手背,怅然道:“很多年了,过了好多年了。我们都老了。”
魏淑就这么瞪着他,不发一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