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道:“中原使节都这般无礼?”
“哼”重羽忿道:“原以为是什么旷世奇才,不曾想竟是我看走眼了,庸碌懦夫”
格里也不恼,任由他讽。
“何出此言呢?”
重羽看着他笑眯眯的神态更加恼怒,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发,“别跟我打哑谜”
格里收敛笑意,点了点头,站起身走了过去,“你想说,为什么一直不找你谈中崇关的事,反而用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绊住你的手脚,为什么迟迟不在中崇关安插兵力部署,是太信得过你还是根本不打算信你,只是耍你玩”
重羽蹙着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格里越过他径自往外走,“喝一杯吧”
重羽攥紧了拳头,还是跟着出去了。
跟着格里来到了膳房后院的二层阁楼,阁楼很干净,窗户是大开着的,可以看见外面的满月,坐到了窗子旁边的矮凳上,桌子上是格里刚拿过来的两坛酒。
“这是我兄弟双乎酿的药酒,烈的很”格里道。
重羽有些不屑的拿起一个,灌了一口,一股凉意直通胃部,返劲的是热辣辣的麻,混杂着一股不知名的草药香,直沁肺腑,通透达明。重羽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叹道:“好酒!”
格里跟着灌了一口,笑了一下没说话。
“我不觉得一个正常人和别人密谋时会带人喝酒”重羽又灌了一口,放到桌子上,指了指格里道:“怪胎”
格里挑了挑眉,“你倒是喝的放心,不怕我加了什么作料”
“可不就是赌,赌输了大不了命一条你拿去,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怕的”重羽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我会赢”
格里只是看着手里的酒坛,没接话。
重羽也沉默着,时不时灌上一口,对酒邀月,大致是这意象吧。
“我只是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格里开口道。
重羽拿着酒坛的手猛地顿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平白无故的又不明白为什么,可能这南挞主王天生爱炫耀吧,重羽想。
“啊,来的匆忙倒是不知道南挞将要举办国婚,若不弃我辈未带薄礼,自然是要去祝贺一番。”重羽组织语言说道。
格里“噗”的一下笑出来,抬手掩饰着疯狂上翘的唇,又控制不止因为笑意抖动的肩膀。
“我”重羽感觉自己被人戏耍,又气又有些好笑,不明白眼前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居然煽动着自己也要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