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维系,实在没有能力敢犯豺狼虎豹之境!请司令海涵,怜悯在下及家人之艰难!”兆海话毕,双膝下地,伏首乞盼。
这下倒把久经沙场的杀戮将军难住了,看来黎兆海来这里之前内心深处就已经有了决断。如若强求他必心生怨怼,为以后情势发展留下祸患;如若应他所求,军部威望何存,难道让他向一介平民百姓低头让步?于蒋喻真而言他必不甘心!
舒静怀神色不免有所惊慌,他俯首下滴溜滴溜地转动着眼珠子,脑海中设法想出应对策略。蒋喻真负手踱步,沉默不语。
他忽而站定脚步,手指黎兆海,喝道:“我看你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一声喝令下,守卫在门外的警卫兵“呼啦”一声闯进门内,只见蒋喻真满面怒容道:“将此等不识好歹,反叛国家的逆贼拿下!”
话音刚落,黎兆海就被警卫兵缚住双手,摁在当场。
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兆海见势更是庆幸自己内心的决定,如果能用他的命换取全家老少的平安,死了也值了。假如应承下他们的要求,中途若有什么变故,恐怕会祸及家中。
“司令!”舒静怀见蒋喻真急了,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司令,息怒,兆海是一介商人,不懂官场上的规矩,触怒了司令。不如,我和他再谈谈,请司令准许。”
蒋喻真阴沉着脸,一双精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的神色,倏而又稍纵即逝。他走进兆海,倨傲地低眉审视着他,见兆海满头是汗,神情惶恐,蒋喻真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吧,你们谈谈。”说完蒋喻真昂首而去,几个警卫兵一并跟了出去。
舒静怀将兆海从地上拉了起来,为难道:“兆海,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你竟敢这么直白地拒绝,你可知道如此不给司令面子,你可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兆海揉了揉被警卫压痛的膝盖,默默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和家人几度轮换着进牢房。静怀兄,你可知在这世风之下,普通百姓生道之艰难,你可知吗?”兆海说着眼眶发红,语露哽咽。
舒静怀面露尴尬,毕竟当初他是为了在长官面前表功,才出计策利用兆海船行偷运军火,以备军需,这下正和蒋喻真野心勃勃,想要征战地盘,称霸粤桂的狼子野心。
舒静怀嗫嚅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只是……你想过没有,世事沉浮,良禽要择木而栖呀!一个人、一个家族,若没有一个坚强的靠山,那简直就像在浮木上造楼,一有风吹草动,必定大厦倾覆。”
二人正在交谈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