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深接过卢敬夫递过来的牛皮纸袋,打开来里面是几张标记的密密麻麻路线图。兆深拿在手里刚想问个究竟,卢敬夫先开口道:“这些就是英法联军在沙面驻扎军事战略地图,你看,这里,就是他们的军火库,我们的目的就是10月26日晚上七点整积聚力量炸毁他们的军火库!趁乱暗杀驻扎沙面的殖民者头目额尔登,营救身陷集中营里的同胞!”
兆深听闻这些话,只觉周身热血沸腾,他的目光里仿佛跳动着簇簇火苗,抬起头激动道:“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一定服从指挥,坚决完成任务!铁血锄奸,不死不休!”兆深冷笑地做了一个劈掌的手势。
“铁血锄奸,不死不休!”卢敬夫也长身而起,郑重地回礼。
待到夜深人静,他躺在警员宿舍的床上心里仍然激动不已。他的脑海里如万马奔腾,眼前仿佛已经到了那一刻,爆破声如雷贯耳,军火库火光冲天,付之一炬。想一想,就觉得热血沸腾,这一晚他失眠了。他在床上辗转思索今日发生的一切,最大的收获就是与卢敬夫的相识。兆深第一眼看见卢敬夫时就感觉他似曾相识,惹人亲近。他睁着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眸在冥想时,忽然豁然明朗,那儒雅和善的气质和大哥兆海简直如出一辙。兆深暗自一笑“原来如此!”
这天兆深从理发馆里走出来,刚理好的头发显得特别精神干练,再加上挺拔威武的身姿,果然一派军人气场。
“请问军事训练营怎么走?”兆深听到右后方说话的声音这么熟悉,他循声看去,不是二哥兆农更是何人?
“二哥!”
“三弟!”久经未见的兄弟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聚贤茶馆里,兆深、兆农两兄弟叙起分别后的遭际,兆农紧紧握住兆深的右手,道:“这次大哥让我务必带你去上海。”
“什么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兆深一瞧兆农的言语诸多躲闪,心下料想,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大哥是不会遣二哥来佛山找他。
“二哥,你快讲,要不然我即刻回家!”兆深道。
“唉唉唉,你这脾气究竟什么时候能改一下,我没说不告诉你呀,只是告诉你能怎样?能让船行兴旺?能让军部不征用咱们船行?大哥这样安排,是怕你成了别人的棋子,被人挟持受到伤害!”
“我不答应,谁能挟持我?”兆深不服道。
“三弟,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无论怎样,咱们得听大哥的安排,先去上海避避风头。”
“不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