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一用是书生,但他们手里的剑,在这些搅弄风云的人面前,又有何用?
烈日当空,却仿佛烈火,灼的三人心脏滚烫。
凭现在的兵力,殊死一搏,并非不能将这群倭奴驱逐出境。
然而,长时间的和平,使京城奢靡慵懒之风盛行,这些高居庙堂之人,无论文武,都早就被享乐腐蚀骨髓,全无血性。
割地求和,说的是以大局为重,但清翠关到铁幕关,绵延数百里的城池,还有数万百姓,难道这就不是大局?
孔毅眼睛向外暴凸,血丝密布,额头上的狰狞青筋不停蠕动,犹如龙尾猛摆,他翻身上马,红着眼睛朝刀疤军士伸出手。
“剑!”
刀疤军士沉默不言,将佩剑解下,挥手扔给马上的书生,而他则手持备剑,同样上马。
“陈叔……”孔毅背对祖宅,拽着嘶鸣的汗血宝马,杀气壮烈,直冲云霄。
“若是十五此去不回,当欠你照拂之恩,等来世再报。”
言罢,他一挥马鞭,骑着马直奔城外而去,在喧嚣的尘土里,老者拄着木棍,老泪纵横。
……
从祖宅坐落的巷子里出来后,就看到几个正借着巡逻的由头,去店铺里搜刮的倭奴。
孔毅在马上跃下,指尖拨动剑柄,凛冽寒光霎时盈满屋子,“锵”的一声,出鞘长剑犹如毒蛇直钻倭奴心口。
嗤……
鲜血喷溅,犹如喷泉淋了孔毅满脸,按理说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到血腥理应反胃。
但不知为何,这鲜血却如烈酒,灼的孔毅眼睛通红似血,皮肤之上也泛起血红。
看到同伴被杀,随行的倭奴说着鸟语,抽出太刀直奔孔毅而来。
锋锐长刀直劈而落,带起劲风,割的皮肤泛起血痕。
孔毅额前垂落的发丝,被风掀起,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映着寒光,凛冽如刀。
他横起长剑,挡住太刀,被劈的踉跄两步,旁边一柄长刀刺来,角度诡异刁钻,直取心口。
“唉……”一声叹息,从后方响起,一柄三尺长的宽剑,贴着孔毅的腋下擦过,挑断偷袭之人的手腕。
“书生持剑,终归是生疏啊,十五,老子现在没法教你太多。”刀疤军士的声音,飘进耳里。
而后,微胖军士从后方跃起,挥起流星锤砸碎两名倭奴的头,脑浆迸溅时,宽剑随之闯入,杀人如割草。
“长剑最简单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