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悠走到窗户旁,站在了这个有些特别的位置。
蓬软的云朵对四周漫不在意,有时偶尔黏在一起,有时被风分开。
操场上高中生的玩耍的声音传到四楼。
他将那封「老情书」拿出来阅读,一开始发现拿反,他再次摆正:
“东悠同学,你好,很抱歉突然给你写这一封信件,我知道你现在处在很关键的时期,没时间做多余的事情,
但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想和你倾诉,我真的可能很在乎你,你知道吗?直到一年入学的那段时间,我还和其他人一样误解着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书信无法传达,这件事我堵了很久,希望你能在晚上七点在藤泽站北的基督小教会旁和我见面,希望你能来。”
果然,没有落款姓名。
东悠一边挠着看上去乱糟糟但是有型的头发,一边发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声音——
“诶——?”
没有出现和一般情书中「爱慕自己」「无论有多少女友都能接受」「让我成为你的十分之三的女人」之类的暧昧词汇。
这封书信不管是哪名少男少女看了,都不会春心荡漾。
和之前看过的那些情书相比,这书信在他心目中更贴近于一种「请求书信」,对比那些「娇媚含蓄」真的是如绿色微风轻抚过的圣洁之物。
再简单通俗点就像在上万匹沙丁鱼中发现了一头藏入其中的狮子鱼幼崽。
——不过在基督教会旁说这些的话,神应该会宽恕吧?
嗯?想起他是无神论者,那就不碍事了。
雾岛悠月看了眼东悠轻松地说:“你脸上的笑要控制不住了。”
“毕竟真是可爱的话术呢。”东悠模仿着她的语气。
雾岛悠月像是觉得很有趣般,抬起手轻捋着灰铅长发:“看来你很在意?”
东悠看着她那轻盈的发丝飘落在唇瓣:“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唯有与众不同才能吸引注意力,我上套了。”
接着雾岛悠月刻意露出羞涩的笑容,用微微仰望的目光说:“我说,能给我看看吗?”
东悠愣了下,蓦然抬起手严肃地说:“现在的你哪怕更加可爱,但此时这封书信的重要等级也比你高,死了这条心吧!猫头鹰小姐!”
“我知道犯人是谁,不过我不想说。”顿时觉得无趣的雾岛悠月用凛然的声音说道。
大概是那女生投情书的时候正巧被她看见了,不过东悠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