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举着红布的照片，被安静的包在相框，挂在了乔亚科家的墙上。
乔亚科背着手看着满墙的照片，乐呵的一笑。
“玉梅，以后成名印在教科书上的时候，肯定有我一句。”
姜玉梅端着一盘菜放到餐桌上，瞟了一眼，傻笑十来分钟的乔亚科。
这么大年纪，越活越过去了。
“看了半天，快过来吃饭。”
乔亚科磨蹭的坐到椅子上，看着碗中的油条、煎鸡蛋，外加一杯鲜榨的豆浆。
拿起豆浆喝了一口，看了对面空空的位置，“成名呢？还没起床？”
姜玉梅眼睛一撇，“人家早就走了，谁跟你一样，昨晚一身酒气，倒头就睡。”
乔亚科愣了一下，放下杯子，“走？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收拾行李据说就赶车走了。说什么要…练摊？”
姜玉梅微妙的吐出最后两个字。
乔亚科露出迷茫的神色，摸不着头脑。
“练摊？”
三百公里外的二里廊。
晨光清透的光线从窗户边斜斜的一角照在桌子上。
在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某个菜市场，已经人影沸腾。
天还未亮就起来的菜农和鱼贩拉着一车车货车在菜市场卸货，特意喷了一层层水雾的新鲜蔬菜，被一捆捆的放在称上称重。
李成名表情凝重的站在一捆新鲜的菠菜面前。
菜农看了他一眼，热情的问道：“你要买多少？”
李成名伸出了一根手指。
菜农眉毛微皱，试探性的问道：“一捆？”
李成名摇了摇头。
菜农眼神微亮：“一筐？”
李成名继续摇头。
菜农站了起来，稍许激动：“一车！”
“一棵。”
李成名眼神真诚的看向菜农，手指在空中摆了摆。
菜农笑容僵硬，眼神中染上杀气。
“你搁这批发市场，你买一颗！去tmd！”
“给我滚！”
李成名叹了口气，“你这里的菜很好，我真的很想买这颗。”斜斜的指着那被牢牢捆成一扎的某一颗菠菜。
“去去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菜农不耐烦的摆手，看到下一个客人过来赶紧热情的上去招呼。
李成名盯着那颗菠菜，遗憾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