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二楚,不过听这话夏景言怕也是无心责罚,也是,夏景言虽年幼,但也通晓世事,自不会因为此事害她。
“谢郡主。”言玉低声道。
快入夜了,夏景言也没什么别的事说,便起身准备离开,叮嘱了言玉一句多加休息便出了门。
陆朝芽就在门口等待,见夏景言出来了,瞪了言笠一眼也便跟着夏景言走了。
言笠坐了没一会儿也入了客房休息,小儿子言安刚睡醒,吵着闹着要见姐姐,言笠无奈,只好请宫人将言安送去准叙阁。
言玉不知言安来了,她在低声哭。
“姐姐……你怎么了?”言安素来是个小哭包,一见言玉哭了,自己也委屈起来。
“安儿!”言玉听见此声惊讶的向门口看,正是她那个最亲的弟弟,“你怎么来了?”
“爹爹带我来的。”言安走到言玉身边,双眼泛着红,委屈极了,“姐姐,你是不是不愿在这儿?安儿想让你回家,安儿想你。”
在外人眼里,言安年少有为,学识深远,十几岁的年纪倒比言笠还博学,武艺也颇可观,是个可造之才,学什么都用功,是个刚毅的小男子汉,也只有在言玉面前,才会是个小哭包的模样。
“没有,怎么会呢,王爷待姐姐极好。”言玉给言安擦着眼泪。
可怜言安这苦命孩子,小小的就没了娘,养在一个妾室膝下,过了没几年,最亲的姐姐也被当了礼物送进王府了。
“安儿,姐姐是个女儿家,终归是要嫁人的,若得以嫁给王爷,是姐姐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姐姐不委屈。”
言玉说是这么说,只是不让言安担心罢了。
“姐姐不哭。”言安掏出手怕,帮言玉擦泪,痛恨自己现在没本事,没法保护姐姐,没法带她回家。
“安儿,你要好好努力知道吗,听学究的话,姐姐哪怕是为了你,也一定要侍奉王爷的。”言玉说着,心里如刀绞一般。
夏王虽好,可言玉与他相识不过几日,有谁愿将一生托付给一个陌生之人呢?
罢了,一个庶女,位卑命贱,有什么资格去求圆满?
次日一早,言笠便整顿行装,一个县官,能在王府留宿一日已是沾了女儿的光,又怎还能再多叨扰,即刻起身出府。
言玉尚不能下地走动,就没送言笠,只几个下等婢女送言笠出府。
这边是安宁了,可西厢那边还热闹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