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倒去。
她从小摔打惯了,做好了五体投地的准备,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如约而至。等待她的不是冰凉坚硬的地面,是一双温暖柔软的臂弯,和饱含焦灼的褐瞳。
英雄救美,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再次睁开眼时,一舟发现自己似乎躺在屋子里,火光昏暗,看不清屋内陈设,身下铺着温软的干草,一股草木芳香萦绕在鼻息之间,沁人心脾。
一木的脸马上出现在视野里,爬满焦急,又不显慌张凌乱,语中关切道:“你怎么样?”
那一刹那,一舟脑中一片空白,满眼所见只有一张眉宇焦灼、忧心如焚、却仍然俊逸无双的面孔。见她神色茫然成痴,那张脸越发焦躁不安,眸中灼色更甚:“可是遇上了什么厉害东西?我看你体内灵力乱得很,却不似受伤。”
记忆缓慢回笼,一舟心头突突乱跳,喃喃道:“厉害东西?我也不确定,我甚至不确定是不是真的遇上了,像幻觉一样。”
一舟大概讲了经过。她觉得林中迷雾有致幻作用,所以大家才无知无觉走散了。既无受伤,那便慷慨揭过不提了。她四下瞧瞧看看,却看不出身在何方:“这是哪儿?”
一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玉扳指,眉心紧蹙,若有所思,显然不太放心,唯有一张嘴有空闲,被它主人派出来解释道:“这是树洞。刚才你昏迷不醒。我怕附近有东西,这里这么多树,就化了棵空心树干躲进来。”
一舟身形凝滞,呆呆重复道:“树洞......”
一木收回思绪,问道:“嗯,怎么了?”
一舟转过身注视着他,目光无比炽热,然而仅只片刻,却又躲闪到旁边胡乱扫视,口中微喘几不可闻,语气略有惶惶:“没什么,第一次见,新鲜罢了。”
那一瞬间,她心里像决了堤,各种情愫一齐涌来,狂喜,委屈,不解,担心。似有千言万语倾诉,却又无从说起。最后全部归于平静,一颗心直沉到底,目光随之黯淡。
她此时还穿着雀舞时的雪白羽衣,面纱早已摘下,一木看得出了神,听她说话才缓过来。察觉到她语气神情都很怪异,一木小心翼翼地道:“哪里不舒服吗?”
此时面对他,一舟情绪激动难复以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好垂首敛眸,强自平静道:“没有,没事,我很好,好得很。”
她这番反应太过反常,一木越发不安,惴惴而道:“你这是怎么了?”
谁知一舟沉默片刻,忽然嘿嘿傻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