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广场打个的士回去就行了。”
秦辛望向他,眸子在暗夜里闪着光,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曾子健一声怪笑,诗诗急忙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说:“你莫讨嫌啊,旦旦要我们先走我们就先走,我们回去打牌,让他们两个单独谈人生。”
摩托的马达声渐远,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们伏在石头栏杆上,凭栏远眺,暗夜里望不见湘江北去,只见到长沙城灯火点点。
秦辛轻轻哼起了“Myheartwillgoon”,那恰是他第一次约她去看的电影中的歌。
钱旦望着她的侧面,听着身后道观里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一圈又一圈。
秦辛开口问:“诗诗讲‘伟中’是做电信设备的,是做电话机的还是做手机的厂子?”
钱旦解释:“不做电话机也不做手机,它是和电信运营商做生意的。你要打通电话,背后需要很多设备支持的,‘伟中’就是做背后这些设备的,它是卖设备给电信公司的。”
“那你去具体是做什么呢?”
“我去做的叫电信软件产品,学校里打的201卡、手机神州行卡、还有短消息,还有电信的114客服之类的都是电信软件产品。”
秦辛似乎懂了:“哦,你卖电话卡去了?那我将来可以找你批发201卡、神州行卡?”
钱旦痛心疾首地说:“我不是去深圳倒卖电话卡去了。‘伟中’是电信通信设备厂家,只做背后的设备和软件系统,不会管运营商的业务怎么开展、卡怎么卖。哎呀,太多具体的东西我也不晓得,去了才晓得。”
她声音低沉了些:“具体的东西你都不晓得还一个人跑去深圳?长沙不好吗?”
他开玩笑地说:“我一个人跑去深圳还不是你害的,你那么喜欢三毛、齐豫,还总是推荐给我,我爱屋及乌,听‘橄榄树’听中毒了,想出去流浪啦。”
“怪我?是你自己不安分的本性被呼唤出来了吧!”
“那倒也是,我总还是不甘心一辈子没出过湖南省,想趁年轻出去闯闯。我想好了,将来老了退休以后回来开个咖啡馆。”
“这个想法好!”秦辛顿了顿:“到时候我就在你的咖啡馆旁边开个花店,嗯,我给你的咖啡馆送个名字,叫‘飞鸟与鱼’吧,晓得这首歌不?我超喜欢的。将来你是飞鸟,我是鱼了哈。”
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沉默了。
钱旦望着她侧面,听着身后道观里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