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办法为了迎合她而说自己爸妈的不是。
老谢嘘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想起了严丽丽,她现在怎么样了?
没容他多想几分钟,手机响了,是客户“CTO”打过来的。老谢赶紧接了电话,对方的声音有几分沮丧:“谢,这次生意不成,我们的友谊还在,将来我们仍然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老谢听了这段没头没脑的话,心头一凛,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问:“什么意思?不是下午开标吗?我没有记错时间吧?”
“CTO”支吾地说:“时间没有错,但二期扩容的这个合同不会是你们的,会给‘F公司’,全部份额给‘F公司’!”
老谢难以置信:“还有几个小时才交商务标,技术标的结果也是下午才公布,怎么可能就有结果了?你前天不是说我们的技术分最高吗?”
“CTO”说:“是的,你说得对。但是‘CEO’确信你们在二期将会出局,那么,我认为就是如此了。谢,你做了大量卓越的工作,甚至在最危险的状况中也和我们在一起,我本人非常感动,对这个结果也非常遗憾。作为朋友,我能想象你的沮丧,所以忍不住先给你打这个电话,表达我的歉意。你要相信我们未来仍然会有合作的机会。”
老谢有点懵,机械地答应着电话那头。
这两天他一直是亢奋的状态,几乎是不眠不休地亢奋,和大家一起做着投标的最后工作。这一刻仿佛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下,他突然觉得累,瘫坐在椅子上。
他脑子乱转,想:“客户‘CEO’被‘F公司’搞掂了?但既然是招标,怎么可能在开标前定了结果呢?客户放在桌面上的理由将会是什么?既然‘CTO’冒着风险,不合规矩地提前打了这个电话,‘伟中’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马上就该出发了,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
老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洗手间走去。
小强正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洗手盆前,认真地对着镜子打着领带。
这边的客户并不讲究穿着,小强只是一个技术服务工程师,平时也不讲究穿着。老谢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见过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
小强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老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都是销售的兄弟签好了合同之后我才会出现,即将首次在现场见证拿到合同的光辉时刻,我穿正式点。谢总,领带到底要怎么打?不记得了。”
老谢没有说话,示意他转过身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