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大。”
他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还没说两句了,那兄弟,一米八的西北汉子,站在那里一边给我讲那几天分析问题的过程,一边眼泪哗哗地流。你们知道当时他的样子吗?”
小强抬起头:“什么样子?”
“他站在那里,讲话的声音一点异常也没有,我一抬头,猛然看到他那一脸眼泪,被吓了一跳。他那个星期精神压力非常大,但人太老实,不知道求助,不知道叫出来,压力全扛在自己身上。那兄弟后来没多久就离职了。”
大家沉默,小强说:“还有一次呢?是谁哭?”
老谢说:“还有一次是在阿联酋,我和一个兄弟去客户办公室汇报项目进展,那个客户很凶悍,猛怼我们,还人身攻击,那兄弟突然扭头就冲出了客户办公室。我火大了,跑什么跑?干啥呢?我和客户说了句对不起就去找他,结果发现那兄弟在外面对着墙角站着,不吭气,我叫他也不答应,我仔细一看,在默默流眼泪了,一声不吭的。过了大概五分钟吧,他擦了两把脸,也不说话,就走回客户办公室和客户继续讨论去了。”
Mary岔开了话题:“哎呀,不讲这些啦,再讲我都要哭了。小强,很少见到你穿西装的样子,很帅呀!”
小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我老娘送给我的,一直舍不得穿。”
老谢抬起一只胳膊,指了指手肘处:“我这套西装买了几年了,迪拜买的,‘杰尼亚’,我买的最贵的一身衣服,穿了一年后我说国外的名牌西装质量也不行啊,才穿一年就磨成这样了?老韩在旁边嘲笑我,说‘哪有你这样买了件好西装就一天到晚穿着,看见别人在踢球你也穿着西装皮鞋就上去来一脚,去黑白沙漠露营也是这身西装就去了,还好意思怪西装质量不好?’”
大家笑了起来。
Mary说:“这样子就对了,大家多讲一些开心的事情,我去外面照顾下其他客人。”
小强举着杯子站了起来,撞翻了自己的椅子也不顾:“Mary姐,我敬你一杯酒!”
包房里面开始了新一轮碰杯的声音。
埃及,开罗。
钱旦连着几天心情也不好。
老谢说大家越来越确信“F公司”数次钉着“伟中”报价绝不是巧合,乍得项目能知道报价信息的人的范围不大,除了当地的两、三个人,就是地区部负责销售和重大项目管理的几个人,大家已经很小心了,不经意泄露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钱旦知道曾子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