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古老的楼群。
餐厅藏在旧城老巷里,墙壁上贴满了老照片、老明信片,一张一张在柔和黄色灯光下默默述说着开罗往事。
苏琳才23岁,钱旦没想到两个人会聊得很投机。
他们的话题从“越狱”开始,然后是她喜欢的英格兰上尉诗人JamesBlunt和他喜欢的爱尔兰民谣天才DamienRice,接着聊到了成都的府南河、兔头和串串香,长沙的岳麓山、剁椒鱼头和臭豆腐,聊到了彼此的大学生活,又回到了此时此地,说起了对开罗的体验。
苏琳只喝了一杯红酒,钱旦喝完一杯之后也不劝女孩的酒,给自己续了一杯,又续了一杯,不知不觉酒至微醺,兴致更浓。
苏琳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看表:“哎呀,九点半了,要回去了呀。”
钱旦意犹未尽:“九点半很晚吗?”
“我每天十点半准时睡觉的。”
“睡那么早?”
“是呀,早上六点十五分要起床的。”
“起那么早?”
“嗯,起来锻炼呀,在房间里做广播体操。”
“做广播体操?”钱旦心想现在的女孩貌似是做瑜伽,或者学肚皮舞、钢管舞才是时髦吧?这姑娘居然是做广播体操,仍然停留在单纯的学生时代么。
他们结账,离开了餐厅。
两个人往回走,穿过解放广场,在解放桥上站了站,看了看夜色中妩媚的尼罗河,然后折回来,准备打个车回马阿迪去。
滨河路上有些招揽游客的旧式马车,钱旦有些醉意,灵机一动,走向不远处一驾马车,问车夫:“能去马阿迪吗?”
车夫摇摇头:“不能,只能带你们在广场附近看风景。”
钱旦不放弃,换了个方式问:“多少钱能去马阿迪?”
车夫应该不算贪婪,他们付了二十埃镑就坐上了马车。马车沿着尼罗河“踢踏踢踏”地向着马阿迪而去。
晚风吹散了苏琳的头发,她没有用手去拢,笑着,充满好奇地打量着路边的楼、灯、人与河,不时举起手中的照相机。
微醺的钱旦半仰着头,眯缝着眼望向另一边,一年以来所认识的人,所经历的事如同街边的路灯一样在他眼前掠过。
马车一直到了“Friday’s”门口,钱旦跳下了车,绕到另一边,伸出手给苏琳,苏琳用力握住他的手,跳了下来。
苏琳的手柔软温暖,钱旦想起了秦辛的手,秦辛的手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