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年时间,钱旦又去了苏丹首都喀土穆。
这一次是乘坐“埃塞俄比亚航空”的航班从开罗直飞喀土穆。
钱旦想着一年前的疲惫旅程,在空姐送饮料时要了一小支红酒,喝完了就闭上眼睛睡觉。他要养精蓄锐,准备好了再一次遇见沙尘暴、不知备降何处、返航、重飞地折腾一番。
起落架重重砸在地上,钱旦被惊醒,睁开眼睛发现飞机已经降落在跑道上。
他第一反应是这机长水平有点差,飞机落地动静太大;第二反应是问邻座这是到喀土穆了吗?
邻座的黑人大叔斩钉截铁地回答:“OfCourse!”
钱旦看看表,不过飞行了三小时而已。
他在过苏丹海关时遇到了麻烦。
钱旦当然知道北部苏丹的规矩,知道酒肉之徒不能招摇过市,可又明明记得去年在喀土穆时陈永生带进来两瓶伏特加,大家在一家中餐馆小醉了一场。
所以,尽管行李箱中已经塞满了帮大家带的,用来作为小礼物赠给客户的埃及阿斯弗的水晶制品,他还是在开罗机场匆匆去了免税店,买了瓶“芝华士”硬挤在行李箱中,准备和兄弟们小酌一番。
到了喀土穆,钱旦一边感慨重新装修过的入境大厅比一年前漂亮多了,还是要有和平才能有发展,一边心不在焉地把行李箱塞进了X光机。
海关官员一言不发,打着手势勒令他开箱检查。
他们轻松查获了行李箱中的那瓶“芝华士”。
钱旦跟着一个精瘦的海关官员走去一旁办理罚没手续。
恰在此时,子公司来接机、协助办理落地签的本地员工走了过来。那位老兄和海关官员叽咕了几句,然后两个人把钱旦拉到一边,冲着他摊开双手,摇摇头:“You,noproblem.I,haveproblem.”
钱旦愣住了,什么叫“我没问题,你有问题”?
自己没问题,来接机的本地人有问题?难道苏丹对于犯事的国际友人是罚没了事,但来接人的本地人需要承担什么担保责任?
钱旦赶紧问他,他还是摊开手,摇摇头,重复:“You,noproblem.I,haveproblem”。
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本来心情轻松,觉着大不了交点罚款的钱旦顿时内疚了,心里方寸乱了,觉得自己不该莽撞,给苏丹兄弟惹麻烦了。
他追问到底会有什么样的“problem”?那人却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