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痛呼声打破了寂静。
随即,大家都知道了,禾筝教头的妻子,小鳝娘,就要生产了。
索桂国师从容地消毒着器具。
禾筝教头将脑袋卡在门缝里,焦急问道:
“国师,少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索桂淡定道:
“我已经感受到少主的气息,她就快要到了。”
禾筝已经是第几百次问了。
他马上跑到雪原上,任暴风雪打在自己的身上。他遥遥望着雪山的方向,急切地盼着少主的归来。
此时的岁奴,已经感受到了小鳝娘临盆的血腥气。
她看着眼前满脸毛发、两手化成爪子的周君北,叹气问道:
“可后悔?”
周君北浑身颤抖着,疼痛遍布四肢百骸。
“不后悔!”
岁奴点点头,感慨道:
“常理来说,你开了根泉,破了妖藤之境,下一步是要先开天眼的。没想到,却是情劫先到了。”
周君北忍住疼痛,虚弱道:
“少主,雪原苦,我们族人尚可长生不死;人间苦,那是真的饿殍遍野。少主,天当有悲悯之心,为何天宫如此冷漠?”
岁奴看着他:
“人间苦,有前世的因果,也有今世的命运。但,你说的对,终究是高位者的不作为罢了。”
她对身后的灵童们说道:
“你们照顾他片刻,我要去接生了。”
说完,她走出洞穴,闯入茫茫的雪幕之中。
“少主!”禾筝看见少主飞奔而来,激动得都变了腔调:
“少主,我娘子快要生了啊!”
岁奴来不及说话,一阵风般冲进了产妇的房间。
索桂国师笑道:
“少主,老臣想给你打打下手,也试一试这神奇的医术。”
岁奴喘着粗气,点点头。
“国师一起来。”
族人们不惧风雪,两手吞进袖子里,都站在院子里急切地盼望着。
二人在房中有条不紊地进行。
忽然,房门被重重擂响。
索桂国师吼道:
“胡闹什么?”
“国师,不好了不好了,来了好多天兵天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