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进去了以后,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上班第一天,再把殡仪馆的名声搞臭,那我就彻底成了祸害。
没过一会,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家属。
见四下无人,我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屋里除了持续的啜泣声,倒是没什么异常。
啧,不应该啊。
“咔哒”
门锁响起微弱的声音,我像个兔子一样直接缩回墙角的阴影。
借着屋里的灯光,我看见家属互相搀扶走了出来,他们似乎压根没发现死者的变化。
好奇心的驱使让我缓缓靠近门口,悄悄拉开个门缝。
正当我要往里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拉开,我猝不及防地摔了个狗啃屎。
我趴在地上一瞧,入眼是一双黑色高跟鞋,顺着裤腿往上一瞧,这人正是那个清瘦的女孩。
趴墙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如今被人发现,让我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我连忙站了起来,清清嗓子,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尴尬。
那女孩抱着肩膀,歪头看着我:“你是殡仪馆的人?”
“是、是啊。”
顿了顿,我连忙解释道:“今晚的事,和殡仪馆没关系,有啥事你冲我来。”
女孩单手扶了扶镜框,讳莫如深地点点头,说了句让我发蒙的话。
“挺好。”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还不等说话,女孩已经率先伸出手。
“陈嘉颜,入殓师。”
我猛然一怔,随即长呼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家属呢,合着是自己人啊。
我歪头往后一看,躺在铁床上的死者已被收拾妥当,脸上被擦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污痕。
果然,是她帮我擦的屁股。
如果没有她,估计家属得把我塞炼人炉里。
我连忙握着她手,不住地道谢。
与此同时,我对眼前这女孩也产生了些许好奇。
这入殓师主要的工作就是给死人化妆,要知道不是所有死人都慈祥安宁,面色狰狞的主儿,比比皆是。
至于工作内容,更不是擦擦粉,化化妆那么容易。
碰上个让车撞零碎的,得拿针线一针针的缝。
这陈嘉颜看起来柔柔弱弱,居然能干这一行,单说这份底气,着实让人佩服!
“里面我收拾好了,你就别进去了,万一再碰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