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心中一喜,没想到一开门是张仔七。
和这话一起窜来的,还有直冲张仔七鼻腔的血腥味,他探头看了一眼,就一眼,大口的唾沫呛住了他的喉咙。
他扶着门框,死命呛着,好一会后抬头,抹去嘴角的口水,问道,
“南余三英?”
“记起了?”
张仔七瞪大了眼睛,“他死了?”
“可不是嘛。”
“那你还在这守哪样?”
“九守剑没在。”
“哦,等他同伙。”
张仔七了然,看着吴青浑身上下的血污,
“你干嘛非要找这把剑?”
“想听曲啊。”
“鬼扯。”
张仔七冷不丁地发了大火,
“你他娘的发神经啊?你强,你厉害,你是武林高手,赤螳螂周治红都叫你剁了脑袋,你这么厉害知不知你以后厉害不起来了,你看看你的手啊!我拿你当亲兄弟,帮了你这么多,你他娘的连个理由都不肯同我讲?同我一起打锣你嫌凶险,但起码还每月赚几块花边呢,你现在为了一把剑斩生斩死,斩成半个残废?我怎么向我娘交代?她挂念你这个外甥,病倒在床上,还让我照顾你啊。”
吴青沉默着。在张仔七和吴老三看来,他就是原主。对他好,对他怨,都是因为当他是原主。但他不是。
对不起,他只想回去。
吴青将单刀靠着门框,右手拍在张仔七肩膀上。
“你信我吗?”
张仔七挥手拍开,骂骂咧咧,
“你少来这套啊。”
吴青再次拍在张仔七肩上,
“信我就再帮我一次。帮我盯住这间屋子,你方便的嘛。”
“帮你盯住,等有人来了通知你过来再废一只手?你看我是不是痴的?”
尽管手臂处的剧痛让吴青的太阳穴一刻不止地鼓动着,但他还是故作轻松,
“最后一次,这次弄完,我同你一起打锣,有我这么能打的小弟,多威风啊。周治红那个同伙,就你见过的那栋佬,比周治红差远了,我一只手轻轻松松摆平啦。”
张仔七默然不语。
吴青将血淋淋的左手伸到张仔七面前,
“为了找这把剑,我都成这样了,现在你叫我停手?换你,你肯吗?不肯,就帮我这次啦,盯住啊。”
吴青说完将张仔七推出屋子,扯下身上的短衫将单刀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