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爹生娘养的,当然有名字。
叫何洪一。小时候受了刺激,就傻了,也没全傻,吐字清楚,会弄饭,能活,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小弯都费劲的那种。爹娘死得早,又没亲户兄弟,才过成这样。
何洪一?吴青的注意力落在了名字上。三名死者中有两个,一个叫何洪角,一个叫何洪山。
吴青忽然问村长道,“和三名死者什么关系?”
“堂兄弟。嗐,一个乡的嘛,多少沾点亲带点故。”
吴青又问,“何洪一和三名死者有矛盾?”
乡长想了下,“倒也没矛盾。”
吴青追问,“那他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才变傻的?”
乡长沉默了下,语言闪烁,“高烧……长官不会是怀疑是傻子害的人吧?他哪能啊。他自己都没活明白,怎么害人?”
吴青笑了下,“没说他害人,就是劳烦乡长带我们去认认,哪只狗是何洪一的狗。其余人等,不得出了这祠堂。”
“好说,两位长官跟我来。”
乡长走前面,吴青落一步,和施大海并肩,
“海哥,您那通目灵符,能看出妖来嘛?”
施大海点了点头,“能。”
村口大榕树的树荫下,趴着一只老黄狗,身上毛皮斑驳,黑黄白三色犬牙交叉地现,黑鼻鼓动气律不齐。很老的老狗了。
吴青问,“这狗几岁了。”
乡长苦相,“谁去算这个啊。不过十几年有的。”
许是听见了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树荫的老黄头,耳朵扇动几下,抬起头来,狗眼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