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冲乡长一拱手,
“遇到一逃犯,顺手料理了,就是……”
他叹了口气,“还请将何洪一请来。”
乡长纳闷,但照做,找来何洪一。
吴青只将先前与施大海说定的话讲出,灵犬识破逃犯真容,并英勇抗低,最终不幸身死,讲得祠堂内众乡民一阵阵感慨赞叹,看何洪一的眼神都变了,末了,吴青看着泣不成声的何洪一,道,
“阿黄不傻,能养出阿黄的你,也不傻。”
得了长官的夸赞,何洪一笑了一会,又哭,哭了又笑。却早已没了先前的争胜之心,他父母早亡,又并无兄弟姐妹,唯一的亲人,便只这阿黄。现如今阿黄也去了。
听到吴青说有逃犯经过本乡的说法,尽管没见到逃犯真容,乡长居然也很识趣的从祠堂消失了一会,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个和先前交给詹老道一样的红封。
柱状红纸包。五十块银元。
把肉痛不已隐藏在了自己的笑容下,乡长感激地将红封塞到了吴青手上,
“辛苦二位长官了,多亏二位长官防患于未然,才使敝乡民免遭歹人迫害。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吴青再三推迟,直到施大海出言,“收下吧,人家一点心意。”
吴青才收下。如此,便晓得施大海并不介意这种事情。以后有据可依了。
又照例婉拒了乡长摆下的酬谢宴,吴青,施大海,与詹老道三人在何庄乡人夹道欢送下出了何庄乡。
只是没走离何庄乡多远,詹老道将先前乡长送他的五十块银元拿了出来,递给吴青。
吴青没接,“道长这是作哪样?”
詹老道反看向施大海,“我看你把杂事都交给阿青办,我还以为他知道呢……你没同他讲过啊?”
施大海耸了耸肩膀,“他第一次出外勤,你现在讲他知呗。”
“原来如此。”詹老道转向吴青,笑道,“出来作法事,要是没有邪祟。我做了法事,去了民众的疑心病,这除的是心中邪祟,功劳在我,这酬金自当是我收下。可要是真有邪祟,这邪祟便是由你们盐务巡警除去的,这礼金,当然该是你们收。
从有阴阳衙门起,就有的俗规了。阿青你安心收下,施长官又一向公道,该你多赚这二十五块。”
如此,吴青才又从詹老道手里接过红封。
要不怎么说,上了官署这条宝船,想不啃点元宝边都难。这就出个外勤,一百块银元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