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怀的笑出了声。
什么吴青的自作主张,什么被拒之门外时的恼怒,案子能妥当的办完,这些全是过眼云烟。
预料之外,但是案子已经尘埃落定。这比什么都强。
在楼梯间等候的瞭高,看詹仲达气汹汹的下楼来,下一级台阶踏一声响,没敢张嘴问,但听到包厢的笑声,便晓得事情结了,连忙上到包厢,请示道,“三位长官,逃犯可曾抓住了。”
但眼一扫,满屋狼藉,却是没见到房内还有另外一人。
吴青不无遗憾道,“没有逃犯,只是我在玩水。”
“您这……”瞭高急了,但一看满地的水迹狼藉,又看吴青的疲劳,最后看破损的包厢门,不无牙疼,低声商量道,“三位长官,能不能说有逃犯,但是让他逃了。要不然,我这份工得丢。”
三名盐警旋即醒悟,放吴青上来,是瞭高做下的主意,现在吴青说没有逃犯,但包厢的桌椅杯门可是实打实的坏了,吴青说玩水的借口也显得是极其敷衍。现在既然瞭高自己都替他们编好了妥帖的理由,没道理不去用。
曾阔便出言道,“便是逃犯没抓着,但你们宽心,他人已经逃出了新天地戏楼,我等三人这便接着去抓捕,你也记住,此间事便是如此,旁的一句也不要多说。”
旁的瞭高就没去想,此时连声道谢,陪同三盐警下了楼。
四人出到街上,戏楼外的街上,刚还怒气冲冲的詹仲达同两男的说着话,笑容和煦。
见吴青奇怪,瞭高便小心微抬指其中一名男子,道,“刚那包厢……实业科章科长。”
进水刑部盘踞的包厢前,吴青就听瞭高说过,那包厢之前是章科长包下的。
进了包厢后,水刑部也说过,刚吓走三白痴。
俩男人,但包厢里有三杯水,又联想到包厢里的澡桶,以及戏楼兼具的另外半个功能。
吴青玩味地笑了一声。
在瞭高请退后,王全绍就迫不及待地问吴青,“青哥,你是怎么杀的那只二级鬼?”
这已经是大部分身为中阶练气士的老牌盐警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譬如他师傅。
“还是叫我阿青吧,我管你师傅叫阔哥,你再管我叫哥,这算什么事?”吴青摆着手,自谦道,“运气好,这次这只鬼怪没有过于吊诡的能力,勉强也还能算是直来直往,要是碰见个叫一声,我就天旋地转的那类型,我得凉。到那时,怕还是得阔哥出马。”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