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是喂喂喂的叫我,难道我沒有名字?”
钱小沫不答,那是因为她不敢叫他的名字,她害怕自己会哭。
“和我睡一张床上就这么委屈你?我是病毒还是细菌?”
“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钱小沫无奈的蹙着眉,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雷铭打趣似的又躺了下去,邪魅一笑,“你要是不说,今晚我就……”
“只是我害怕自己会被你的美色所骗…”
雷铭的话都还沒说完,钱小沫已经连珠带炮似的说了出來。
话音落地,空气中一片死寂,雷铭是在思考她这句话究竟在表达什么。
而钱小沫却是在盘算,是不是雷铭一高兴,就能放她去其他房间睡觉了?
“我想,你是在夸我很帅。”雷铭思忖了老半天说道。
钱小沫的嘴角抽搐着,这是她那句话的重点吗?
“总之,我今晚去睡猪圈也好,狗窝也好,这间房你就一个人睡好了。”
钱小沫着急地站了起來,将烫伤膏留在了桌上,匆忙说了句“晚安”就走了。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雷铭眯了眯眼,似有什么念头涌上了他的心。
农妇听说钱小沫要单独睡一个房间,也沒有多问,和钱小沫两人说笑着铺好了床,简单收拾过后,钱小沫便在这个房间里躺下了。或许是紧张了一整天的缘故,钱小沫的头几乎刚沾上枕头,整个人便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间也不知道是多少点了,房主夫妇也都已经睡了,雷铭的房间里却还亮着灯。
他看着床头的烫伤膏,还有几缕钱小沫掉在床上的发丝,雷铭心急火燎地根本睡不着。
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出于意识的趋势,雷铭最终翻身下床,踱步來到了钱小沫的房间外。他推开门进去,钱小沫缩在被窝里,小小的一团,只露了个小脑袋出來,她黑色的长发铺满了枕头,映衬着她的脸庞更加白皙。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像是蚕宝宝。
雷铭转身关上了门,掀开被子,在钱小沫的身边躺了下來。
她要睡猪圈也好,狗窝也好,雷铭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这样的心思,已经成为了雷铭的本能。
他撑着胳膊肘凝视着她熟睡的模样,她的眉眼,她的红唇,都是那样的精致。
在沒有他的夜晚里,也不知道钱小沫是怎么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