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时,沒想到连老爷子和萧潇,还有连荣祥已经在等他了。
管家知趣地退了出去,连荣麟苦笑着挑着眉头,“你们怎么來了?”
“來看望我的儿子,不可以?”连老爷子声音低沉地说道。
连荣麟一声冷笑,淡漠地说道:“我还死不了。”
“哥…爸可是真的担心你……”
“担心我,是因为我是大儿子还是因为我是未來的继承人,我心里有数…”
“连荣麟…”萧潇不耐烦地开了口,“老爷子抗下了你所有的负面消息,也沒有为难钱小沫和孩子,难道你还看不出來,老爷子这么做,正是因为你是他最心疼的儿子吗?他是害怕伤害了钱小沫,也伤害了你……”
“抗下负面消息,是为了以后连家的联姻;沒有为难钱小沫,是为了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连荣麟咧了咧嘴,轻挑着眉梢望着连老爷子,“这是你常用的手段,我会不知道?”
连老爷子咬了咬牙根,不愿再多说,握着权杖猛地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离开了,却又站在连荣麟的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我做什么事,在下决定之前,我首要考虑的都是你…因为你是我的长子,这一点你最好别忘了…”
窗外的寒风撩起了天蓝色的帷幕,连荣麟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望着白墙兀自神伤。
淡薄的阳光隐在云层后,天地间都是懒洋洋的,的确适合用來自斟自饮人生中的惆怅。
钱小沫回到家后,坐在窗前,面前的茶几上是从医院带走的文件。
她目光灼热地盯在这份文件上,似乎下一秒,这份文件就会燃起來。
这是一份足以让她颠覆全局的文件,也是一份,能让她的人生重新洗牌的文件。
其实当她在医生办公室里的时候,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现在,她只不过是在衡量,这个决定值不值得她这样去做而已。
但这个问題,通常是要在做过之后,才会得到答案。
于是,第二天,钱小沫带着这个问題,神奇地出现在了凯盛集团的写字楼里。
这是第一次,她嫁给雷铭后,出现在这里,而现在,她已经离婚了。
钱小沫径直走向大厦的前台,询问道:“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你们的总裁吗?”
前台小姐是钱小沫走后新招聘的,不知道她是谁,一听她來找总裁,愣了愣。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