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准备婚礼吗?
钱小沫看了眼刚刚哄睡的雪雪,她还在期盼什么呢?
原本以为雷铭知道雪雪是他的女儿后,会來缠着钱小沫不放,她就能天天看见雷铭了。
可是……
钱小沫叹了口气,其实这样更好,见到了又如何?
雷铭只会冷峻铁青着一张脸,带着私人律师,抢走孩子的抚养权罢了。
所以,相见,不如怀念。
钱小沫现在自己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减轻了钱妈的负担,却让钱小沫每天都累得脚不沾地。带孩子,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琐事繁重,操心操力,事必亲为。
白天,孩子不吃饭,要哄她;孩子要玩具,哭了闹了,要哄她;孩子要大便小便,换尿片,洗小屁屁,要哄她;孩子不知危险,吃了脏东西,拿了什么,眼睛要一刻不离地盯在她身上。哪怕晚上孩子睡着了,她也沒有睡踏实过,担心孩子会醒來,担心孩子踢了被子……然后天不亮就要准备早饭,小孩子一天是少吃多餐,钱小沫基本上不可能休息。
一日日,一夜夜,周而复始。
但这种累,也给钱小沫带來了一种十分充实的乐趣。
她喜欢这份充实,乐在其中,就好像在茫茫大海中迷路的人终于见到了灯塔,她终于可以不再每天都想着雷铭,每天都去重复地忍受撕心裂肺的感觉…
虽然雪雪只有半岁不到,但每天晚上,钱小沫都会讲小道理给孩子听。
明明知道雪雪听不懂,但她还是会讲,只为了雪雪长大后能做一个懂事乖巧的小女孩。
于是,雪雪从最开始认生,到现在,和钱小沫格外的亲昵,有时候钱妈要抱,雪雪还不乐意,咿咿呀呀的,只要妈妈。她真的知道,钱小沫是她的妈妈。
每一次抱着怀里的小柔软,钱小沫都忍不住喜极而泣。
她终于,回归平静,感受到了普通家庭的温暖。
她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方式。
她终于,可以彻底放手。
她一度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该來的,还是來了。
周五,阳光明媚。
“雪雪乖,晒太阳,长得高……”
“咦……呀……呀……”
“她在说什么呢?”柯浩瀚从远处走來,笑脸盈盈地望着钱小沫和雪雪。
钱小沫抱着雪雪转过身來,笑道:“她说叔叔长得帅。”
“哈,这话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