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推了出來,雷晴也顾不上其他,急忙扑了上去,眼泪落得像是瀑布,一声声“哥”唤的是听者心碎。可病床上的雷铭依旧在麻药的效用下昏睡不醒,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窗外又升起了新的太阳,无论这个世界上的人事物发生了什么事,太阳依旧照升不误,在自然法则的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渺小如沧海一粟。
病房里的窗帘猛地被人拉开,耀眼的太阳如流水一般倾泻了钱小沫一身。
窗下的连荣麟缓缓转动着轮椅,他能感受到阳光跳跃在他指尖的温暖,却感受不到阳光照进心房的春意。因为他的春天,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沉睡在冬季。
“……铭……”
床上的钱小沫一声呢喃,连荣麟立刻竖着耳朵,转着轮椅停在了病床边上。
“小沫……你醒了?”他摸索着,握住了钱小沫的手。
“铭……”
迷迷糊糊中,钱小沫费力地睁开了眼睛,雪白的天花板,刺眼的阳光,她似乎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大雨里朝她跑來,“铭。”
钱小沫下意识地唤出了声,声音很微弱,但落在连荣麟的心里如铁石一般沉重。
雷铭?连荣麟握紧了钱小沫的手,修长的身躯却忍不住微微一愣。
钱小沫昏睡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醒过來,一开口,叫的就是雷铭的名字?
想着,一抹苦笑爬上了连荣麟的唇角。
但是很快的,连荣麟收起了所有的失落,因为他根本沒有失落的资格。
他抿了抿因为担忧而干枯的双唇,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你终于醒了。”
钱小沫听见有人说话,目光看过去,只是一抹剪影,看不清连荣麟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将连荣麟看清。
可就在钱小沫将他看清的刹那,她整个人都一阵抽搐,脸色惨白得吓人。
“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连荣麟感觉到她身上的颤抖,立马松开了她的手,转着轮椅急急忙忙要去叫医生进來。
哪怕他已经十分熟悉这间病房里的摆设,但是因为着急和担心,连荣麟一连撞到好几把椅子才勉勉强强地推开了病房的门。钱小沫想要叫住他,双手撑着自己坐起來,才发现手上一点力气都沒有,伤口上都贴满了纱布。
钱小沫皱着眉头望着连荣麟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对雷铭说的话……
“铭…我不走了…我留下……我要留在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