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韩冀州曾为吾主,阴府君不妨学一学吾主之德,将琅邪相之职让给潘凤,则潘凤必念阴府君之恩德,不敢相忘。”
“这……这……琅邪相之职乃朝廷相授,如何能让?”
阴德万万没想到潘凤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州牧之职尚可相让,郡国守相之职如何不能相让?”潘凤说着转向厅中诸吏问道,“诸位,你们认为潘凤是否可任琅邪相之职?”
李响此时突然拔刀出半鞘,进入厅内的数十兵士同时拔刀出半鞘,怒视着厅内诸吏。
“潘将军武勇盖世,琅邪近来多有黄巾贼作乱,正须潘将军如此英雄人物来征剿,琅邪相之职由潘将军接任正好合适!”
其中一位郡吏奉承言道。
其他人见了出鞘之刀,寒气逼人,纷纷跟随附和,都赞潘凤之勇,应任琅邪相。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附和。
有一人就大胆向前跨出一步,厉声喝道:“潘凤,你这是造反!”
潘凤看着一群软脚虾,正自叹息琅邪无勇吏,没有如耿武闵纯一样为韩馥死战之吏,此时听了喝骂之声,不怒反喜,呵呵一笑,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昂首答道:“琅邪主簿郑威。”
“好,郑主簿,你说我是造反,我若是造反,早就一斧将阴府君砍了,还用费如此多口舌吗?”
郑威一想也是,可是逼夺琅邪相之职,和造反又有何异。
“郑主簿,莫要再说,潘将军,我愿让出琅邪相之职,只是还请潘将军答应,勿要伤害我郡中吏民!”
阴德知道事情至此,再多说也无用,搞不好逼得潘凤真的会把自己砍了。
“你放心,我潘凤非滥杀之人,阴府君回去见了陶使君,以府君让郡之德,陶使君必定会另有任用。”
潘凤不会杀了阴德,就算他死都不肯主动让出琅邪相之职,自己也只会把他赶走,不会杀了他。
阴氏是南阳的世家豪族,杀了他恐会失去世家之心,而且杀他实在无用。
就像袁绍对付韩馥一样,自己不会动手,故意任命跟韩馥有过节的朱汉为都官从事,想借朱汉之手除掉韩馥。
可是朱汉这货没杀了韩馥,却把韩馥儿子打残了,袁绍不得已把他杀了以安人心。
韩馥跑到张邈那里,本来袁绍与张邈就有过节,但却仍派人去见张邈,韩馥之死也就不奇怪了。
历史上就算是杀耿武和闵纯,袁绍也是借田丰之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