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鲁迅《热风,随感录四十一》
这句话一直写在安权的笔记本里。
是安权在肖宇葵生命中发光的时候,肖宇葵发现的。
“他的控诉没有声音。”三个少女说着。
“哎呦,我们都长大了,何必在乎过去的事呢?乱世最不缺耳语。”
“是呀。”肖宇葵笑得像个孩子。
我毕业了。
他。
最好的青春里遇见他。
他好像从来不存在,又好像从来没有消失。
灵魂。
她好像,地球上缺她一个依然转动。
“让我陪你安静。”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脸上没了当年的稚气。
可哭泣的时候依然没有声音。
自我陶醉。
这个世界的黑暗不止如此。
不知如此。
脱去脸上的稚气难道不是一种麻木吗。
“玫瑰少年”
肖宇葵的歌单里放着这首歌。
“从……从小……我就是一个问题少女,我一直在努力长大,可惜一直长不大,做不到。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梦,我一直活在梦里,沉浸在梦里。好像这样就不会被欺负,不会被世俗蒙蔽目光。”
“你有人心疼吗?”
“有。我妈。”
“我没有。没有一个人会在地狱里同情我,地狱是苦修,可是我已经修炼了千年。”
“路西法?”
“叫我,安权。”
熟悉的声音令我回头。
安权身穿如同血浸透一样鲜红的衬衫长袖,而他的裤子如同黑夜一样深邃。眼睛里的颜色黑白分明,有很明显的下三白。眼睛已经没有初次见面的亲和与稚气。还留了一抹胡子。皮鞋锃亮,他踩在满是碎玻璃的地面上。手里拿了一朵红山茶。
“我回来了。向日葵。”
“我不知道这次我会不会坠落下去,为你。”
我强忍着泪水,成熟的说了句:“你回来就好。”
“是否已经物是人非了?”
“不,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我继续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