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不知道傅淮远听到了多少,刚才她全神贯注地跟贺西川争高低,又因为门口的视线盲区,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在。
江星晚无比懊悔,懊悔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同贺西川说最后那句话。
她对贺西川已经半点感情都没了,只是她忽然心生悲凉,感伤于自己当初的不幸。
谁知这不幸竟然又给她带来了不幸,她亲口说出来的话落入了傅淮远的耳中,她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江星晚唯一能做的,就是挽救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小跑到了傅淮远身旁,伸手一把挽住了傅淮远的手臂,亲昵地仰头看他:“老公,结果出来了没事吧?我好担心哦。”
江星晚一方面是在讨好傅淮远,另一方面是在做给贺西川看。
人要脸树要皮,她可不能在前男友面前掉了面子。
傅淮远瞥了她一眼,脸色阴沉不说话。
“贺医生,我已经转到外科,跟你们急诊科应该没关系了。还劳烦你跑一趟亲自跟我太太说我的病情,真是抱歉。”傅淮远的话里哪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他口气岑凉,像是万古不化的冰川忽然融化,每一滴都渗着寒意。
“没什么,刚好叙叙旧。”
贺西川的口气淡然从容,他看到江星晚此时脸色铁青,更来劲了:“毕竟是多年校友,我们在英,国又一起度过了一些难忘的岁月,现在聊起来也挺怀念。”
江星晚从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贺西川还有这种当男绿茶的潜质?
她是哪里得罪他了吗他要这样?
“贺西川你够了,有必要在我老公面前说我的过往吗?”江星晚瞪他,“我老公宽容大度,绝不会在乎,对吧?”
后半句,是江星晚的一点点试探,试探一下傅淮远会不会给她台阶下。
哪怕在贺西川面前充面子也好。
傅淮远果然很给她面子,的确是大人有大量。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十指,十指合缝之间,江星晚感觉到了傅淮远指腹处传来的冰凉感。
江星晚莫名的有一种虎躯一震之感。
“谁没有过去。有些过去值得怀念,有些只适合吐槽。”傅淮远的话稍微有些难听,很直白,很刺耳。
贺西川脸色倒是没多大变化,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厚脸皮了江星晚也无从得知。
“不送了。”傅淮远扔了一句话给贺西川。
贺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