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是无辜的。”
“你为什么忽然就同意要收楚闻为徒了?”夏颐对于霍梅寒的突然转变感到十分好奇。
霍梅寒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说道;“你可还记得这龙息草我当年一共采获了两朵?”
“对啊。可是。这……”夏颐皱了皱眉头,却猛地领会到了霍梅寒的意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要?”
“这娃娃服食了天山冰魄莲,从体质上来说是最适合不过了。”霍梅寒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将一股至阳之气运转而出,“当初因为形势所逼,我迫不得已过早吞服了龙息草,这才导致我的构想未能实现。而在他的身上,我却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夏颐无奈地摇了摇头,嘱咐道:“这你可悠着点,别对楚闻这孩子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放心,我已经吃了一次亏了,未能准备妥当,自不会让他轻易尝试的。”霍梅寒颔首道。
“好了,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差不多该走了。”夏颐说道,“等你出谷,我请你喝酒。”
“都一把年纪了,还喝?”霍梅寒忆起年少时和夏颐一起仗剑天涯,把酒言志的热血过往,莞尔一笑。
“喝!怎么不喝,先倒下的付酒钱!”夏颐哈哈大笑,脚迈“踏雪寻梅”步法,纵身行入雪中,说话间便已轻飘飘走出数十丈之远。
“这老东西。”霍梅寒笑着拂去衣袂上飘落的雪花,将门关上,回身进屋。
天色渐暗,燃起烛火,又沏了壶茶,霍梅寒焚了一根龙脑熏香。白烟缭绕盘旋,升腾而起。缕缕清欲静心的幽香如水一般在屋子里流动。霍梅寒给自己斟了杯茶,轻瞥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楚闻,说道;“醒了就不要一直装睡了。”
楚闻之前在楚峙临走时便已醒了,但是他不愿面对分别,于是一直没有起来。听到霍梅寒已经知道自己在装睡,便不情愿地坐起身来。他痴痴地看向窗外,许久后不由伤心地啜泣起来。他年纪尚幼,却连番经历丧母之痛,父子分离之苦,独自留下他一人于这偏僻的山谷中,也难怪他会忍不住哭泣。
“爷爷,为什么我爹和我娘都不要我啊?是闻儿做得不乖么?”楚闻抹了抹眼泪,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你还太小,还太弱了,你在你爹身边不过是个累赘而已。”霍梅寒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楚闻坐过来。
楚闻爬下床,坐到霍梅寒旁边,又问道:“‘累赘’是什么意思啊,是闻儿还不够乖吗?可是闻儿会好好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