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
只不过,沐浴的不是一人,而是两人。
额头相抵,鼻尖碰撞,唇齿交互,发出令人心潮澎湃,血脉愤张的声音。
他温柔绝美的脸近在咫尺,凤眸全无清澄,上挑的眼尾微微带粉,极其撩人。
粗重的呼吸,喉结的滚动,结实胸膛的起伏,肌肉纹理间留下的汗水。
她不能克制的死死相黏,软成这因循湖的水。
直至,次日,中午。
梦里,她与他竟做了整整一夜?
多少次?
阿莼懒洋洋带着痴笑起身,坐定,浑身如真的发生般,酸的皮肉发涨。
念着与美男还有因循湖之约,午饭简单一吃,将自己的脸幻成昨日样子,确认毫无破绽之后,申时(下午三点左右。),硬着头皮,十分准时等在了因循湖岸边。
然……。
一个时辰后,酉时(下午五点左右。)
她——暴——怒——了。
哪里有人来?
一点就炸的火气蹭蹭上涨,脚步生风,蹭蹭不带停顿,一鼓作气出了因循湖。
随意揪住一侍从就咬牙切齿问:“长忘住哪间客房?”
侍从习以为常阿莼的气势压人,淡定指了方向:“前走落叶树十棵,然后左遇千年不死树,过前厅,再直走路遇花木,右到建木树附近便是了。房名:千春。还有五殿下是:庭春,九殿下是:进春。”
虽说朱雀生为神,总耐不住还是只鸟,鸟本性便是喜欢居于树多花朵叶多的茂密之地,所以,那年春,处处是郁葱浓绿的树,而且还处处是枝叉,盘根错节的那种。每条小路都很狭窄但全由鲜花铺成,长度很幽深,香气很清芬,初来乍到的同族类旁枝,经常不是迷路就是被树枝划伤。
每日道路经常繁琐变换,但即便变换,总归是有规律,而这种规律被归纳为感觉。
就像是,阿莼经常出入的地方,闭着眼也能走到。
但对于长年不待客的客房,她极少出入,所以为不浪费必要时间,直截了当为上策。
阿莼非常准确无误寻到千春,一步跨上,砰砰砰,狂敲,一副,你不马上开门,我就踹开的架势。
但偏偏,屋内的人十分沉得住气,在阿莼忍无可忍脚已经抬起,力度发好,就差一踹时。
门,慢悠悠,吱呀,开了。
腿尴尬收回。
幽深目光透过微微上挑的凤目,如一柄飞刀狠狠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