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忧着脸,双眼放空不知想什么。
“你可以试试,无论成不成!”清冷半天气氛,悲伤认真冒出这么一句。
阿莼冷笑:“去找虐?”
悲伤敲敲她脑袋:“肉就在嘴边,却吃不着,你早自虐其中,想想,对别人你也非过如此心思?”
以长忘慢悠悠,后知后觉,能憋就憋,能忍就忍,满脑子降妖除魔的无比正义,耐性超乎常人的性子,若不提早下手,还不知道哪日哪月哪年再才能纳入囊中。
“我试试。”阿莼掷地有声,然后做作的唉声叹气:“凉城吃醋怎么办?”
悲伤勾起狂野不羁的唇:“同样的屁放一次就行了。”
因为阿莼的灵器暂未恢复如初,无法御风。而悲伤曾为兽身,从来都是喜欢走路,所以,化身为人后,不知哪根筋搭错,更享受这种行走的感觉。
原本本来御风一日就能到的求如山,两个人跟大傻子似的生生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用了六天。
终于,悲伤说:“到了。”
下方世界,轮回之地。
求如山。
阿莼放眼望去,云梦大泽之上有座荒山,而且是一座非常高的荒山,顶峰直入云霄。
整座山,角角落落,虽未靠近,但仍有种时时刻刻都活不下去想死的气息透过来。
密密麻麻,挤满各种风干的植物,死树,让阿莼有种错觉,这些生来就是这幅破败飘零、没有任何希望,压抑绝望的模样。
一瞬间,阿莼突然很想秀山,很想那年春,勃勃生机,处处花香,天天鸟鸣的地方。
阿莼紧跟悲伤穿过结界,来到山脚下,感同身受着死气,紧跟悲伤沿着一条即使多少人走也走不出的路。
没几步,听见有人说话。
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长谣?
“他们到了?”
悲伤故作茫然:“啊,到了,前日就给了我飞信,难道我没说?”
阿莼磨牙:“你明知他们早来,还一路磨叽。”
悲伤不屑轻轻冷笑:“激不激动?”
阿莼望天,自己是不是欠他的。
两人循着声走过去。
就见二十多个身穿同样灰色长袍,束袖的弟子积极的从地下一个巨大的坑中往外搬东西,还有往里运东西。
站在附近,卖力指指点点,只动嘴,不动手,穿着与这周围枯色相近衣服的人是长谣,并未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