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本能的单手撑地,偏偏撑在碎石上,碎石坚硬刻入手掌,鲜血如奔腾小溪,顺着大小不一的伤口,流了出来。
瞬间,整只手跟被剁烂一样,鲜血淋淋,咸腥飞涌。
本来,情动我厢你不愿但看起来也挺美好的事,硬生生扭转成毛骨悚然画风。
“你。”长忘皱皱眉,走上前去扶。
“报应吗?”阿莼自嘲,刚撇开长忘的手,另一只熟悉和暖的手毫不犹豫将她大力拉起,像是宣示主权般拥入怀中。
两人皆是一惊。
一身夜衣,能在酷冷月光下还能泛起灼灼滚烫之意的人,除了凉城,阿莼想不到第二人。
他相貌清俊,五官生的不错,尤其阳光般的展颜,风采十足,每每看到凉城,阿莼脑海总会漂浮两个字:徇烂。
只不过,现在这神情可不怎么徇烂。
两张耀眼夺目的容颜正剑拔弩张的蹙眉审视对方,要相比清筝第一次见长忘时,气氛更胜一触即发。
“八殿下,云阳宫城的规矩没教你,看见与之相熟女子不慎跌倒在地,要赶紧扶起吗?”凉城脸上隐晦是阿莼从未见过的。
规矩没教?相熟女子?赶紧扶起?
呵呵,区区一只树妖也敢教训他一个上神?
可惜,长忘从不屑于无意义的唇齿相斗,他更倾向于……。指尖的负屃扇慢慢展开。
千钧一发之际,阿莼拍拍凉城安抚:“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再说长忘想扶不是被你抢先了?走吧,还找你有事呢。”转身拉着凉城走,生怕事闹大了不好收场。
凉城哪会轻易走,人都得罪了,不如得罪个彻底:“抢先,若不是他犹豫,我能抢先?”然后双眼瞪的如一匹夜狼,敌意肃杀:“八殿下,我家寒酥是个热情似火还经常泛滥的性子,听闻您有点与之不同的小癖好,所以,若真不喜欢,抵受不了豪情,就请拒绝的干脆利落点,别总是给她错觉,最好避之千里,即便遇之也不见不言。”
错觉?
我家寒酥,避之千里,不见不言?
两人还真是一类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在脑中写出一本跌宕起伏,肝肠寸断的大戏?
“所以,你身为一男人,其眼界格局只配做个男宠。”长忘语出惊人的讽刺凉城。
阿莼简直对长忘刮目相看,他竟还会吵架。
凉城眨眨眼,没想到三言两语能把泰然镇定的长忘说急眼,他以为,长忘能直接动手呢。不由狡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