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看,甚至不想知道名字,还妄想生辰贺礼要自己的命。
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她从来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如此难搞,哪怕拼尽沾花惹草所有阅历。胸口一口浊气慢慢上升,眼皮变得锋利,既然相互知道对方心思,口舌之辨赢了难道就能改变自己在长忘心中的形象?
不能。
宴席的宾客已经逐渐不约而同看来,似是要准备津津有味看一场大戏。
看今日,她注定要退一步。毕竟凉城的身份过于扎眼,他在,等同于脏水会一直在,于凉城面子,会牵扯自己与那年春的面子,而她又不得不维护,形式上,若与长忘站到对立面,那么,自己若逞一时口舌之快,怕是会毁了生辰宴。
她有自己的骄傲,她可以怼天怼地怼万物,但并非是个无知且不识好歹的市井泼妇。
所以,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选择了认输,理由自然是因为长忘。
而长忘看在眼里,阿莼反常的沉默,没似往常煞费心机的胡言乱语,还正欲拉着凉城离席举动,却刺伤了他。
难道真如白玉沙所言,自己在阿莼心里,就是看着皮相不错,多纳个男宠的身份而已?
的确,花言巧语的男人靠不住,油嘴滑舌的女人更靠不住!
全是虚情假意。
一双深邃的凤眸里,瞳仁的最深处,仿佛升起一簇小小的火光,看起来极其危险。
“八殿下,今日我身体不适,先行一步,告辞。”阿莼与凉城前后欠身,正欲离开。
“寒酥妹妹,玉沙望你以后勿要再扰长忘哥哥,因为在玉沙心里,长忘哥哥比命重要。”
比命重要!
四个字直直戳进阿莼心里!
命!
命!
他妈的为个男人要拿命来拼吗?
现在的女子还真是……满脑子都装着屎吗?
凉城看出阿莼似乎要风雨欲来,低声说:“姐,忍一时也无妨。”
似是不嫌事大,要将阿莼踩踏彻底,恨不得要对整个天下宣扬自己对长忘最诚挚的心:“寒酥妹妹不说,就是答应了!毕竟长忘哥哥更需要一个珍重他的人。”
珍重!
他妈……!
他妈的,自己怎么不珍重长忘了,非要血溅当场,以死明志吗?
浑身的血液开始翻涌,秋水般的眸子黑的彻底,一股煞气成倍的猛涨,恨不得当场扇死背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女人。